“你說得沒錯”,周震庭將酒杯放下,再看向夏裴知的時候眼眸深了幾分,“我相信你,但也不完全相信你,你動情的時候,太顛了。”
之前的時間里,夏裴知無欲無求,是很有分寸,很好管,可若是再往前推,周震庭倒也沒忘了他喜歡顧欣暖時候那為了賺夠錢給她繼續(xù)學(xué)舞,滿身血還繼續(xù)在拳臺上打下去的模樣。
周震庭倚重他,也并沒有看不上他,但是,如果是平和的開始,周然冉和他在一起呆久了,日久生情也不算什么,但他們之間的走向不是那樣。
夏裴知的癲狂其實已經(jīng)又慢慢顯現(xiàn),周震庭并不希望周然冉的另一半是這樣的夏裴知。
夏裴知沒說話,只是垂眸又倒了酒。
自己喝,也給周震庭倒。
氣氛陷入了很微妙的沉默里。
“哎......”兩個人將一整瓶酒都分著喝完之后,周震庭才又深深嘆了口氣,“你們真的是沒有一個人肯好好聽我的話。”
他放下酒杯,起了身,直接往門口方向而去。
他沒再對夏裴知動粗,也并沒有松口,沒有意義,夏裴知并不會真的聽他的,甚至問他消氣了沒有也是虛偽,他并沒有真的乖乖等著他消氣,而是,自作主張又迫不及待的出現(xiàn)。
夏裴知跟著起身,然后順著他的腳步一塊出了書房。
周震庭直往家門口而去,開門的時候轉(zhuǎn)頭看了夏裴知一眼,送客的意味很明顯。
夏裴知識趣,踏出去。
轉(zhuǎn)頭看周震庭的時候,見他手臂抬起了幾分,是在招手。
隨著他的動作,很快,外面的好幾個保鏢就已經(jīng)將他圍住了。
“我還沒消氣”,周震庭開口,對著夏裴知,但下一句不是對他說的,“可以一起上,把他給揍趴下,讓他爬著滾。”
“庭哥......”夏裴知不是生氣,只是有些無奈和無語,他抬眸看周震庭,“你動手我從來不會還手,但是......呲......”
夏裴知話還沒說完,已經(jīng)感覺到側(cè)腰被極大力度的踢了一腳。
他不可思議的轉(zhuǎn)頭看,周然冉的新保鏢已經(jīng)在他身側(cè)了,他又看向周震庭。
周震庭面無表情的直接將家門給關(guān)上了。
夏裴知深深嘆息,還是將外套慢悠悠穿了下來,怎么非得逼他動手呢。
其實無語的是秦俊逸。
之前夏裴知進去的時候他看著進去的,周震庭都讓他進去了,以為消氣了,沒想到,這一出來,周震庭好像氣得更狠了,也不知道夏裴知又怎么惹他了。
“一起上。”
那個保鏢開口說了話。
秦俊逸身邊的人下意識看他。
秦俊逸嘆息,點了根煙,然后拉著身邊的人往后退了幾步,只是看戲模樣,“讓他們自己打,我們等著吧,還真給我裴哥打趴下不成?”
秦俊逸笑,然后發(fā)了煙,邊發(fā)邊低笑著搖頭開口,“這幾個玩意這幾天蹦跶得很,在想什么呢?不會覺得庭哥多看了他們幾眼往后就飛黃騰達了吧,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夏裴知。”
不是每一個露了面的人都有份量,不是每一個給周然冉當(dāng)保鏢的人都會被看重,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資格進入周家的,甚至分享周家的富貴,夏裴知從始至終只有一個。
今天他們就是真把夏裴知打趴下了,明天,后日,夏裴知還是那個自由出入周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