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河本來只是隨口一問,也沒指望從這些人嘴里問出些什么來。
但沒想到,他一提到這個名字,就像是引起了什么反應一般。
“他啊,嘖嘖......他請假很正常的。”
其中一個同事搖了搖頭,道:“江河啊,你反正只是來這里出差幾天,過不了幾天就要回去了,我勸你還是不要管他的事情比較好。”
說完,他搖了搖頭,顯然是不打算繼續說下去。
陳江河卻是來了興趣。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有點好奇了。”
“反正也沒什么事,就聊聊唄。”
陳江河掏出一包華子,又發了一輪煙。
同事看了他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
“行吧,你想說我就跟你說說。”
“這個叫覃浩的,其實比我們進公司的時間都要早。”
“但是你也看到了,這人是個不通人情世故的,平時也不和我們交往,就更別說是和領導們打好關系了。”
“所以到現在,他也只是財務部的一個普通小職工。”
“大概是半年前吧,他的父母出了車禍,他爸當場就死了,她媽好不容易保了個命,但也是個終生殘疾。”
“所以,他有時候也需要請假,回家照顧自己的媽媽。”
頓了頓,同事看了一眼陳江河,又補充道:
“其實我們也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大家同事一場,他出了這種事情,我們也想過去關心他,給他捐個款什么的。”
“但是你猜他什么反應?”
不等陳江河回答,他就直接自問自答了。
“我們給他捐款之后,他非但不領情,還把我們的捐款都給退回來了。”
“而且性子變得越來越孤僻,我們和他說話,他有時候都不搭理人的。”
“就連領導對他也很無奈,但他好歹也是分公司剛開的時候,就在的基層人員,也不好開除。”
“所以,他就這么特立獨行地一直待在我們部門了。”
說著,他看向其他的幾名同事,尋找認同。
“你們說,是不是這么回事?”
其他幾人皆是點頭。
看他們的反應,倒不像是提前串供的樣子。
想想也是,他們對陳江河沒有太多防備心,只當是個出差來的普通同事。
就算是他們心里有鬼,也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串供。
“不過說起來也挺奇怪的啊,覃浩母親最近身體情況不是穩定下來了嗎?”
“他都已經好久沒請過假了,這次又忽然請假,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陳江河挑了挑眉,隨口問了句覃浩母親在哪住院。
得到地方之后,陳江河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繼續和幾人吹牛打屁。
到了下班時間,覃浩還是沒有回財務部。
陳江河也沒墨跡,直接離開工位下班。
他是來出差的,不是當牛馬的。
出了公司,陳江河開著奔馳C63,直接來到了一家綜合醫院。
走到前臺,陳江河開口詢問。
“你好,有沒有一個叫陳玉金的女士,她是在......”
陳江河剛想問問,覃浩母親住在哪個病房。
但余光里,他卻看到了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
正是覃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