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按下接聽鍵,屏幕上出現了陸靳言精致卓越的俊臉。
他看了一眼姜棠沒有血色的小臉,擰了擰眉心:“你生病了?”
姜棠腦袋混混沌沌的,意識都不知道飄到哪里了。
陸靳言說這句話的時候,她腦子遲鈍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她摸了一下腦袋,有點發燙,聲音沙沙的:“好像是有點低燒。”
陸靳言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心軟了一下,他囑咐道:“衣柜最下面的格子有退燒藥,記得吃。”
姜棠嗯了一下。
陸靳言又道:“我明天就回來。”
掛斷視頻通話后,她的身體太疲憊了,抬了抬手沒有力氣,干脆躺下睡覺。
她裹緊被子,睡一覺出汗了,什么都好了。
——
這天傍晚。
陸靳言回來了。
公寓內一片黑暗,他走路的速度急了幾分,回到主臥,也是黑漆漆的,沒有開燈。
他打開燈,床旁散落著破碎的水杯,浴袍,胡亂擺放的拖鞋。
大床上的小人縮成一團。
她睡了一天一夜都沒有醒來。
平時姜棠很淺眠,稍微有點動靜就醒了,但是這次她燒迷糊了,陸靳言在床邊坐下她都沒感覺到。
他掀開被子,露出一張紅撲撲的小臉,緊閉的雙眼通紅紅的,難受得厲害的時候哭過。
陸靳言把她抱到懷里,抵了抵她的額頭,燙的快要燒起來了。
他伸手拿出床頭柜的溫度槍。
“滴——”
40度。
腦子都快燒沒了。
陸靳言皺了皺眉頭,這公寓里沒人,她就是這樣照顧自己的,生病了都不管,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他放下溫度槍,去衣柜最底下的格子拿出退燒藥,接了一杯水。
重新把人抱在懷里,把藥片放在她嘴邊,拍了拍她的小臉:“張開嘴,該吃藥了。”
姜棠把臉別過一遍,迷迷糊糊地說:“苦,不吃。”
陸靳言揉了揉眉心。
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嬌氣了,他捏著藥片嘗試著塞進她的嘴巴,但是又被她吐出來了。
無奈之下,他把藥片放進自己的嘴巴,喝了一口水,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冰冰涼涼的薄唇碰上她的雙瓣,姜棠緩緩睜開眼。
水和藥片被迫渡入她的口腔,她下意識地滾動喉嚨,咽下藥片。
陸靳言松開了她的唇,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唇瓣微張,雙眸泛著水漬,濕漉漉的。
很勾人!
他滾了滾喉嚨。
要不是顧及她生病難受,現在就想把她摁在身下給辦了。
姜棠指尖輕拂著他的下顎線,聲音沙沙啞啞的,聽上去很難受:“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他說話的語氣并不是很好:“已經過了一天一夜了,我再不回來,你都燒傻了。”
退燒藥還沒起效,姜棠的腦子很不清醒,嘴里不知道在嘟囔著什么。
陸靳言聽了一會,什么都沒有聽清楚,松開她,給她蓋上被子,準備去拿退燒貼。
姜棠突然扯著他的袖子,聲音虛弱:“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