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淺一聽,脫下高跟鞋朝他的腦袋砸去。
陳子寒腦袋被砸開瓢了,冒出鮮血,他氣地沖過去,揚起手要打時淺。
姜棠攔在時淺面前,硬氣地說:“陳子寒,時淺肚子里還懷著你的孩子,你打她合適嗎?男人打女人,一點風度都沒有,我瞧不起你。”
“你敢為了曲夢那個女人傷害時淺,你別后悔。”
陳子寒一聽。
臉上的怒氣慢慢消下來。
家里的老頭子病得快死了,他得靠著時淺肚子里的孩子多爭一份家產。
要是惹怒了時淺,她打掉孩子,到時候到手的遺產就少幾千萬。
權衡利弊之后,陳子寒摟著時淺,哄她:“好了,別哭了,我對曲夢就是玩玩而已,在我心中,她就是一堆可有可無的垃圾,你不一樣,你懷著我的孩子,是我的祖宗,我一定會娶你的,陳太太的位置一定是你的。”
時淺要揍他,陳子寒直接把人摁在墻上強吻。
吻著吻著,時淺胳膊纏上陳子寒的脖子,陳子寒抱著她邊吻邊離開了酒店房間。
經過曲夢身邊時,陳子寒一腳踹開她:“別擋路,我們斷了,別再來勾引我了。”
姜棠很唏噓。
時淺是個重感情的人,肚子里的孩子不能說打就打,過兩天再找機會勸勸時淺慎重考慮一下和陳子寒的關系。
曲夢趴在地上,全身涼透了。
勾搭陳子寒,一方面是為了給自己找金主,一方面是為了報復姜棠,時淺是姜棠的閨蜜,時淺因為她過得不幸福,她肯定內疚難受。
精心策劃了這出戲,被時淺打得半死,他們竟然沒有分手。
陳子寒這個狗男人睡了她兩個月,竟然說她垃圾!
賤人!
都是賤人!
她面目扭曲,抬頭看著姜棠,冷笑:“看到我那么狼狽,很得意吧。”
姜棠雙手抱胸,她并不可憐曲夢,反而覺得可笑。
“你破壞別人的感情,一點罪惡感都都沒有,曲夢,我高估了你的良心。”
曲夢紅著眼角,憤怒地盯著姜棠:“我是故意勾搭男人,故意破壞別人感情,你又是什么好東西,別以為勾搭上陸靳言,就瞧不起我,我們半斤八兩,一樣是求男人包養。”
姜棠冷笑:“我們不一樣,我沒你那么不要臉。”
曲夢冷哼了一下,嘲弄著臉:“我心里愛著陸宴禮,但是我可以和其他男人做,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區別。”
“你喜歡陸宴禮,還能和其他男人睡覺,你的愛夠惡心的。”
“我把真心付給陸宴禮,把身體交給其他男人!這有沖突嗎?”
姜棠覺得荒謬,無法心平氣地再聊下去,抬腳離開酒店房間。
曲夢嚎啕大哭,朝著姜棠的身后撕心裂肺地嘶吼:“姜棠,你好狠的心,你知不知道陸宴禮因為你每天酗酒打架,過得渾渾噩噩的,他那么愛你,你怎么舍得傷害他,你怎么舍得......”
“你不愛他,不心疼他,可我曲夢愛他,心疼他。”
“你要是有良心,就不應該這般糟蹋他。”
姜棠回過頭,聲音冰冷:“你和陸宴禮還挺般配的,都愛犯賤!”
——
晚上十點。
姜棠心事重重地回到公寓,陸靳言進浴室洗澡前,說想吃水果,她半跪在餐桌前,拿起蘋果削皮。
陸靳言沐浴完后,擦著頭發走下樓梯,走過去,把姜棠抱起來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