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尖一顫,耳朵微紅,身體下意識蜷縮起來。“你躲什么。”謝瀾之見秦姝這時候還躲避,提著她纖細(xì)腰肢,把人按在胸膛上。略顯薄情的唇,印在抹了蜜似的紅唇上。就在謝瀾之,準(zhǔn)備更進(jìn)一步時......“少爺,楊家來人了。”門外傳來坤叔含糊不清的匯報聲。謝瀾之眼瞼掀起,黑如墨玉的眼瞳里,滿是興致被打擾的陰鷙。仔細(xì)去看,他動情的眼底,還縈繞著一絲殺意。秦姝覺得謝瀾之也沒皺眉,就突然有點(diǎn)兇了。她趁這個時機(jī),從男人的腿膝上跳下來。秦姝強(qiáng)壓下心慌意亂,沖門外問道:“坤叔,是誰來了?”坤叔:“楊老先生,還有他侄媳婦,說是來找少夫人。”楊大伯跟秦寶珠?秦姝立刻想起,昨晚把秦寶珠給打暈的事。她當(dāng)時處于,悲傷情緒波動較大的狀態(tài),實(shí)在是沒忍住。秦姝臉頰染得一層緋紅,快速褪去,轉(zhuǎn)身去看倚在座椅背上,姿容儀態(tài)矜貴,又松弛散漫的男人。謝瀾之接收到秦姝不自知的求救目光,被人打擾親熱的糟糕情緒收斂。他抿唇輕笑,柔聲問:“怎么了?”“我昨天把秦寶珠打了,打得還挺慘的。”“......”謝瀾之神色怔忡一瞬,下意識地問:“你有沒有受傷?”他昨晚親手丈量過,秦姝全身上下的每一寸。幾乎可以確定,她身上沒有任何傷痕秦姝搖頭:“我沒受傷。謝家跟楊家關(guān)系怎么樣?楊大伯要替秦寶珠撐腰怎么辦?”這里可是京市最高規(guī)格的大院。住的人大多背負(fù)著一身功勛,再不濟(jì)也非富即貴。“怕什么,有我在!”謝瀾之起身,邁著從容沉穩(wěn)的步伐走上前。他牽著秦姝白嫩的小手,食指曲起,在秀氣的鼻尖上刮了刮。“走,我陪你下去看看。”“嗯——”秦姝乖乖點(diǎn)頭,跟上男人刻意放慢的腳步離開。秦姝如此緊張,倒不是怕秦寶珠。只是覺得,對為家國落在一身暗傷的老人,要保持最起碼的尊敬。樓下客廳。“嗚嗚嗚......太欺負(fù)人了,我的臉都被毀了!”“秦姝肯定是嫉妒我長得好看,故意把我灌醉,再毀了我的臉!”“她今天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都是住在大院里的,憑什么她這么欺負(fù)人!”坐在沙發(fā)上的秦寶珠,頂著一張鼻青臉腫的豬頭臉,哭得那叫一個慘不忍睹。對面的謝夫人,坐姿端莊優(yōu)雅,神色傲然,一舉一動都透露著大家風(fēng)范。她一改在兒子跟兒媳面前的和藹可親,眉眼冷傲地睨著秦寶珠。在聽到秦寶珠說,秦姝嫉妒她長得好看時。謝夫人涂抹口紅的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諷刺。樓上的秦姝,把婆婆傲然又矜持的神態(tài),清楚看在眼中。她偏過頭,仰視著身側(cè)的謝瀾之。果然不愧是母子!他們連蔑視一個人的時候,都要保持最基本的體面。“秦姝,你終于出來了!”樓下的秦寶珠,看到秦姝的身影,站起身怒指著樓上。謝瀾之上前一步,把身軀嬌小的秦姝護(hù)在身后,冷眸微瞇,沉聲警告道:“你的手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