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像安晴那樣天生柔弱,哪那么容易死?
他眉頭緊皺,眸色更冷,語氣滿是不耐:“你能不能懂點事?連這也要爭風吃醋,只會讓我更厭惡你!”
走廊上頓時死寂一片。
顧南煙心臟仿若被撕成兩半,幾乎穩(wěn)不住身形。
許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放了王媽,你想救安晴是你自己的事,與別人無關(guān)。”
傅景霆一愣,突然有些不敢去看她眼中極致的悲戚。
兩人僵持了好一會,傅景霆才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身離開。
顧南煙攙扶著奄奄一息的王媽去了醫(yī)院。
見王媽醒來,顧南煙才開口:“王媽,等你好了,我們就回顧家吧。”
王媽一愣,著急道:“小姐,那你怎么辦?”
顧南煙垂眸,掩飾著眼中翻涌的苦澀,“就當是我的命。”
王媽意識到什么,眼圈微紅,最終顫聲道:“好。”
顧南煙找了律師,起草離婚協(xié)議書。
要離開前一天,顧南煙還是來到書房,想見傅景霆最后一面。
巧碰遇到秘書,顧南煙便說道:“我想見傅景霆。”
秘書猶豫了一瞬,點頭應下,又重回了書房。
沒一會,他出來了,遲疑道:“太太......傅總說....不見。”
顧南煙愣了一瞬,并沒有馬上離開。
未關(guān)嚴的書房,對話清晰傳入耳畔。
“阿霆,你為什么不肯見她?”
“我見到她就會后悔,如果我當初沒娶她……現(xiàn)在就能安心娶你,不會讓你背上罵名。”
“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因為對她的一絲愧疚,我不能和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心口的刺痛蔓延至全身,冷汗如雨,她難抑地顫抖。
聽著書房內(nèi)呢喃的情話,她渾身冰涼,僵硬著轉(zhuǎn)身離去。
隔日,顧南煙正在臥室內(nèi)收拾著最后的東西。
王媽急匆匆跑進來,“小姐,醫(yī)院說引進了最新的藥,少爺有救了,讓你現(xiàn)在去趟醫(yī)院。”
顧南煙面上一片喜意,忙放下手中的東西,驅(qū)車趕往醫(yī)院。
王媽目送顧南煙離開后,回房繼續(xù)收拾東西,卻在走廊上聽到了安晴的電話聲。
“放心,顧南煙的車我讓人動了手腳,今天就是她的忌日。”
“阿銘,等我成為傅太太,咱們的孩子就能成為傅家小少爺了。”
安晴洋洋得意的聲音,一字一句清晰地傳了過來。
王媽瞳孔一震,緊緊捂住嘴,轉(zhuǎn)身那一刻,卻碰倒了走廊上的花瓶。
“咔嚓”一聲響,這清脆的聲音,在空寂的別墅里分外鮮明。
“誰?”安晴轉(zhuǎn)頭,正好和王媽四目相對。
......
顧南煙剛到別墅門口,一道身影從天而降,重重砸在眼前。
“砰”的一聲重物落地聲。
一陣塵土揚起,下一瞬入目的是一灘血紅。
“王媽!”
顧南煙雙腿一軟,連滾帶爬靠近一動不動的王媽。
王媽后腦勺一灘血跡,那刺眼的血跡在她身下暈開,染紅了她最喜歡的那件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