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崇禮緊繃的神色緩和幾分,抬手情不自禁地碰了碰她嬌嫩的臉蛋,聲音低沉:“基地隊員訓練的時候受傷,我送他過來檢查一下身體。”
徐夏哦了聲,拿上窗口遞出來的繳費單子,沖傅崇禮揮揮手,“那你去忙吧,我交完費也要去找同事了。”
說完,徐夏朝他眨眨眼睛笑了下,便轉身快步離開,她怕再多停留一會兒,傅崇禮就會看出她情緒不對。
給苗苗辦完住院手續,把單子交給護士后,徐夏又出去打電話通知苗苗丈夫。
徐夏前腳剛離開不久,傅崇禮后腳便進了苗苗病房。
“傅隊長?”
苗苗看著突然出現的傅崇禮,有些驚訝,隨即想起徐夏跟對方在處對象,恍然道,“你是來找夏夏的吧?她剛出去幫我打電話了,一會兒就回來。”
傅崇禮嗯了聲,冷淡地抬了抬眼皮,看向病床上的苗苗,沉聲開口:“她……是不是在單位遇到什么事了?”
苗苗不知道徐夏已經跟傅崇禮見過面了,聽到他問這話,頓時便義憤填膺地道:
“傅隊長,你不知道,夏夏本來被選上去主持國慶匯演,結果有人給上面寫舉報信,質疑梁團長給她走后門,要求公開選拔。”
“這就算了,明天就是主持人選拔考核的日子,結果今天中午有人往她杯子里倒硫酸,想把她嗓子給毀了,還好我們及時發現,沒造成什么嚴重后果,不過夏夏的腿被硫酸濺到,也受了傷。”
“我們科室的劉姐已經去報公安了,嫌疑人估計就是那幾個參加考核的女同志之一。”
聽完苗苗的話,傅崇禮俊臉已經陰沉得快滴出水來,心臟像被人拿刀一下一下狠狠地捅,心疼得要窒息了。
出了這么嚴重的事,徐夏居然一句都沒跟他提過,要不是他剛才覺得她情緒不對,跟著她上來看看,至今還一無所知。
“謝謝你告訴我。”
傅崇禮沉著聲音對苗苗說了一句,轉身往外走。
徐夏給苗苗丈夫打完電話,也在往病房的方向走。
今天實在是兵荒馬亂,加上明天還要參加考核,所有事都堆到一起,她眉頭輕蹙,垂著眸,到底是覺得有點心累。
正嘆氣呢,頭頂忽然罩下來一片陰影,她慢半拍地抬眸,便瞬間對上傅崇禮暗無邊際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