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顧寒宴還是妥協(xié)了,來溫栩之家里坐了一個下午。
當(dāng)時溫栩之躺著,顧寒宴沒有給她吃藥,沒有給她水杯,只是坐在一旁用手機(jī)處理工作。
想到這里,溫栩之忽然問:“你說的是以前我叫你來看我那一次嗎?你覺得我會用生病來威脅你,說的就是那一次?”
“不然呢?溫栩之,你以為我真的不記得你到底有多少手段么。”
顧寒宴冷冷的目光就仿佛是刀子,在溫栩之心口劃了一道又一刀。
每一刀都足夠讓她痛徹淋漓。
溫栩之輕聲說:“那也算是威脅嗎?我甚至沒有讓你喂我吃藥喝水,只是讓你來看看我而已。”
但偏偏當(dāng)時的自己也的確是不爭氣。
看著他在身邊,即便他什么都不做,溫栩之的心情都好了很多,好像僅僅是這個人存在,她就有活下去的勇氣。
顧寒宴煩躁道:“所以?你不還是用我們的關(guān)系威脅我?現(xiàn)在就不是了么。”
“如果我不給你放假,不允許你離開顧氏,你又打算什么?將我們的事情說給林染,還是我奶奶?”
他的揣測讓溫栩之閉上眼睛。
看著她的動作,顧寒宴更是煩躁:“溫栩之,我在和你說話。”
而病床上的女人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顧寒宴那張英俊的卻格外惹人煩的臉,輕聲說:“我知道,可是我不想聽。”
顧寒宴愣怔片刻,“你說什么?”
“我不想聽,請你出去。”
溫栩之再次重復(fù)自己的態(tài)度,卻看到男人唇角換上了一個冷笑。
他的確轉(zhuǎn)頭離開了,但是身影在門口停住,反而是直接反鎖了房門。
寂靜的病房中,房門鎖發(fā)出的聲音格外清晰,溫栩之聽到后一瞬間的頭皮發(fā)麻:“顧寒宴,你做什么?”
回應(yīng)她的,是顧寒宴轉(zhuǎn)頭朝著她走過來的動作。
男人仿佛閑庭信步,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可偏偏溫栩之知道,他是要懲罰她。
至于方式,兩個人也都心知肚明。
看著他步步逼近,溫栩之心頭是蔓延開來的不敢置信:“顧寒宴!我叫你走!”
她還是不敢太大聲,擔(dān)心被其他人聽到。
可是溫栩之這種隱忍和乖巧,對顧寒宴來說正中下懷。
男人步步走近。
溫栩之還想說什么,但開口的瞬間,看到顧寒宴已經(jīng)逼上來,下一秒,男人放大的俊顏占據(jù)她整個視線。
“顧寒宴,你......”
察覺到顧寒宴欺身而上,溫栩之的確慌亂。
這里可是醫(yī)院。
而她一向也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有多亂來!
可是顧寒宴沒有給她說話的機(jī)會,低頭便攫住她的唇舌,以至于她的呼吸節(jié)奏都隨之紊亂。
溫栩之的心好像在往下墜,越來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