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
砰......砰......砰......老舊的孤兒院響起一道急促的敲門聲。
佝僂的阿婆舉著油燈顫顫巍巍的走出房門,她帶著怒氣,罵罵咧咧道:“別敲了,別敲了,我還沒聾呢。”
門外,一女子凍得首打哆嗦,她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黑發,身上裹著厚重的藍色棉襖,蒼白的臉埋在大紅色的圍巾中。
“老不死的,你再磨嘰我就踹門了。”
吱呀一聲,門開了。
微弱的燈光從門縫緩緩流出。
“哎,你丫的......”不等阿婆說完,女子扛起她,后腳一蹬將門鎖上,邁起大步一溜煙的躥進屋內。
屋內。
女子一把將阿婆扔在竹椅上,她抄起桌上的白酒咕咚咕咚悶了一整瓶。
“呵!
舒服,可算活過來了。”
阿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沒好氣的問道:“陳大寶,你咋混成這樣了?”
“哪樣?”
“你瞅瞅你的頭發,你再瞅瞅你穿的衣服,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成了丐幫的長老了。”
“你不懂。
叫陳大寶的女子撓了撓頭發,她瀟灑的說道:“我這叫臟辮,至于我這身打扮,守舊風。”
阿婆翻了翻白眼,“紅配藍,討人嫌。”
“錯。”
陳大寶糾正道:“是紅配藍,浪不完。
我本身就是一位浪子,是這大時代潮流中的一朵小浪花,我浪里個浪,浪里個浪......”她又抄起一瓶酒,悠然的旋轉起來。
“說正事,怎么突然聯系上我了。”
阿婆不耐煩的打斷道。
“送你個禮物。”
“什么?”
阿婆褶皺的臉上冒出一絲震驚。
陳大寶左手握著酒瓶,右手插入胸口摸索一番,然后水靈靈的掏出一個光溜溜的嬰兒。
“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