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鄰頓了下,回頭看他:“怎么了?”
夏吾從副駕駛拿起那串珊瑚珠手串,好好地戴到了她的手上:“手串掉了。”
程晚鄰感受著那溫涼的觸感,看著夏吾垂眸的模樣,不自覺想到剛買手串的那天。
“……娶你回家……”
買手串的阿姐說的話又在耳邊響起,她霎時紅了耳朵。
夏吾抬眸,便見她耳廓紅紅,忍不住笑出聲:“又想起什么了?怎么耳朵又紅了?”
程晚鄰被他笑得不好意思,猛地將手抽出,剛想說話。
可開了口,就變成了一聲:“啊湫——”
兩人俱是一愣,頓了兩秒,同時笑出了聲。
“是不是這幾天著涼感冒了?”
夏吾含笑看著她,眸中生出一絲擔憂,下意識伸手撫上程晚鄰的額頭。
程晚鄰沒躲開,只能任由他溫熱手掌撫上。
看著他認真的眼眸,她只覺自己心跳加速。
兩人接觸的地方又升起熟悉的灼熱感。
程晚鄰愣了一瞬,趕緊后退一步:“我沒事,最多回去吃點藥就好。”
說完便逃也似的轉身離開。
只留夏吾原地看著她的背影無聲暗笑。
怎么這么容易害羞啊……
程晚鄰回到自己房間,關上房門,才后知后覺地感覺到心臟瘋狂地跳動。
她沉默了片刻,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夏吾溫熱的觸感似乎還停留在上面,還有那淡淡的藏香味。
她恍惚了一瞬,幾乎要就此沉溺,卻突然生出一絲不確定。
夏吾喜歡自己,她很確定。
可是,自己能回饋給他相同的愛意嗎?
這想法無疑是一盆冷水,將她所有的旖旎心緒都澆息。
當晚,她輾轉反側思索這個問題,一晚沒有睡好。
清晨起床上班,眼底還透著淡淡的烏青。
更糟糕的是,昨晚一語成讖,她真的頭痛鼻酸——感冒了。
程晚鄰看著鏡中憔悴的自己,輕輕搖了搖頭。
“還當你年輕嗎?這幾天都沒睡好,還吹冷風,你不頭痛就怪了!”
她一邊找藥吃一邊數落自己。
可翻遍了藥箱,也沒找到一粒感冒藥。
只能嘆了嘆氣,帶著口罩出了門,打算到醫院去買。
只是剛出門,就遇見了拿著車鑰匙的夏吾。
他一身藏袍,似乎焦急出門。
可見程晚鄰戴著口罩,還是頓了一瞬,眉頭一皺:“感冒了?”
程晚鄰看見他還有些尷尬,多虧有口罩的遮掩,便垂下眸子點點頭:“是啊。”
夏吾眸中擔憂:“吃藥了嗎?我給你……”
說著就要拉著她去藏醫館,似是要把脈看病的節奏。
程晚鄰趕緊攔住他:“沒事,你不是著急出門嗎?我去醫院買點藥吃就行。”
說完便笑著說:“你忘了,我也是大夫。”
夏吾還有些不放心,可看著她清澈的眼眸,只能點了點頭。
只發動車子之前,還是說了句:“你中午別吃食堂了,等我給你送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