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歲燕反問他:“你說你愛雪團,那你真的沒發現雪團的不對勁嗎?在雪團一動不動躺在我懷里的時候?”雪團最親人,一看到她或者容淮尾巴都能搖出殘影飛起來。哪怕生病了也要抬頭讓人摸摸,哪里會有這么安分待在她懷里的時候。容淮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這只熱烈愛著他的小狗已經沒有了呼吸。他只是不在意罷了,不論是她還是雪團。封歲燕嗤笑:“所以你還是不要提雪團了,更別提愛。”她也不敢提,封歲燕心中對雪團始終是愧疚的,這成了她不可言說的痛。容淮怎么敢在她面前大喇喇的說他愛雪團。封歲燕再一次相信了,容淮的愛太過淺薄,拿不出手。容淮在這個話題上徹底失去了辯解的能力,只得誠懇道歉。封歲燕不接受,或者說她代表不了雪團。容淮本以為能夠讓他們重歸于好的雪團,成了最后也是最大的導火索。兩人氣氛逐漸變得尷尬之際,封父封母回來了。他們很是驚訝:“小淮來了?怎么不告訴我們,好去接你。”容淮也起身禮貌的打招呼。成年人的體面大概就是這樣,哪怕知道彼此之間有很多無法解決的,令人隔閡的問題,見面時也會熱情的打招呼。不過封父封母也是真的感謝容淮,一個人做的錯事并不能用好事抵消。反過來同樣如此,容淮幫助他們的事情也不能由于過錯被忽視。封歲燕舒了口氣,笑道:“對,來了有差不多一個小時了。”封父封母將手中的東西放下,“你這孩子,怎么也不告訴我們。”封母熱情招待容淮:“今天就在這里吃飯,晚上也住在這兒,別往酒店折騰了啊。”容淮看了封歲燕一眼,沉聲應道:“好。”飯后。封父將容淮叫到了書房。兩人在書房的側廳相對而坐。封父拿出茶具行云流水的沏茶,無視了有些疑惑的容淮。封父將茶放到容淮面前:“喝。”容淮老實照做。封父悠哉悠哉的品茶,不經意道:“你今天還沒喊我。”容淮手一頓,“封……大哥。”按照輩分來是這樣沒錯,但是不知為何,容淮今天有些喊不出口,也有些不愿意了。封父笑道:“這么勉強啊。”隨即把茶杯放到桌子上,臉色淡了下來:“你沒什么要和我說的。”容淮面色不改,沉靜道:“您知道了,是嗎,我和燕燕的事。”不是詢問的語氣,是肯定。封父這個反應絕對是知道了,封歲燕都告訴他們了嗎?封父哪里看不出來他在想什么,“別瞎猜了,燕燕才不會說這種事給我們聽,你以為你瞞得很好?”“在有心人眼里當然知道真相,我們就這么一個女兒,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嗎?”容淮驚訝:“那你們為什么還……”“不插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