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說什么原諒,我們之間已經談不上原諒了,好的差的早就分不清了,不再往來才是最好的。”
容淮百口莫辯,因為那些事情都是他自己做的,都不是意外,是特意為了傷害封歲燕做的。
他讓封歲燕在大雪里等他,然后接過她手里的圍巾戴在了穆偲梨的脖子上,越過她和穆偲梨走進溫暖的蛋糕店,將她一個人留在寒冬。
也讓她在夏日的烈陽下送文件,看著她滿頭大汗的等在公司樓下不被允許進去,而他和穆偲挽著手從里面出來,看都沒看她一眼。
諸如此類,數不勝數。
封歲燕顯然也沒有忘記那些他對她做過的惡劣事,冷靜又平和的對他下了判決書。
“小叔,心涼從來不是一瞬間的事情,是太多的瞬間在一起發生的質變。”
“我已經放下過去開始了新的生活。”
“你也該回去了。”
容淮覺得自己真的要失去封歲燕了。
之前哪怕她悄無聲息的離開,哪怕封母說她永遠不會回來,他都沒有這么強烈的感覺。
他總抱有希望,封歲燕對他的感情這么深,怎么可能會離開他。
只要他們說開了,解除誤會,一定會和好的。
封歲燕對他,總是心軟的。
但是他忘了,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誤會,也沒有陰差陽錯的事情發生。
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他的授意之下開展,以至于讓他的辯駁顯得如此無力。
唯一不在他計劃之內的生日宴禮服的那件事,最后的解決辦法卻是他一手操辦,將兩人的關系逼入死局。
容淮急著找到原因來懺悔自己的過錯,發現找不到。
如果要說的話,就一定會把他做過的一切都牽扯出來,陽光下的陰暗會盡數顯現。
到時候封歲燕會怎么看待他,這個自詡要對她好一輩子的叔叔。
可是現在不說,他有預感,再沒機會了。
容淮定了定心神,低頭認錯:“對不起,我承認自己的做法不對。”
頓了頓,語氣艱澀道:“我是故意想傷害你讓你死心,安心當我的侄女。”
“那些事情都是我故意的,就是想讓你退讓,但是生日會那件事我并不知情,穆偲梨……。”
“也是我找來演戲的,我和她沒有關系。”
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容淮的臉色有些發白,偏頭看向一邊的地面,等待著封歲燕的報復。
但是什么都沒有,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良久,封歲燕聲音輕不可聞:“你是說,那些讓我那么痛苦的事情,都在你的計劃內。”
“是嗎?”
容淮點頭。
封歲燕已經沒有力氣去質問他了,心里面還有些塵埃落定的感覺。
她之前不是沒有猜測過,怎么就那么巧,容淮一次次都能往她的心上插刀子。
特別難過和憤怒的時候,也會想這是不是就是容淮故意的。
但是后來容淮將穆偲梨帶到大家面前,她又打消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