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執意要把直播業務賣掉,肯定是為了打壓我。
面對他針對性十分明顯的施壓,我只能讓步。
“再給我一點時間,如果直播業務做不出成績,我聽從你,把業務賣了。”
顧城得意冷哼兩句:“如果你能聽話,自然最好,早放棄早安心,別整這些沒用的。”
顧城以為我聽話,可惜他不知道,我已經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晚上我把張彭愷約了出來,跟他說了這一碼事。
“你爸不支持你搞直播?他還想把直播業務給賣了?”張彭愷不解皺眉,“你爸也是個生意人,他怎么就看不透直播的利潤有多大呢?”
我一語中的:“羊毛沒長在羊身上,羊自然不會覺得暖和,除非把羊毛賣給別人,他才會嫉妒。”
張彭愷兩眼一瞇:“你意思是,你真要把直播業務給賣了?”
“那倒不是,我只是有一個想法,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在我爸不知情的情況下,偷偷把直播業務做大做強,等到了哪天,他眼紅了,我才能肆意折斷他拋的橄欖枝。”
“哈,你這坑爹的辦法,真夠狠!”調侃一番,張彭愷真給我支了招,“要說辦法,也不是沒有,就是有點麻煩。”
“什么辦法?”
“咱重新注冊一個公司,收下直播業務,偷偷發展。”
我搖了搖頭:“不行的,我爸嗅覺太靈敏,也許沒等公司起來,他就會發現的。”
“你傻啊,我們可以注冊一個海外公司啊!比如說在開曼群島注冊個皮包公司,再在港島開個事務所,直接注資,再回國進行收購,一番操作下來,誰能察覺得到?”
我覺得這種操作有所風險,但在猶豫之后,最后我還是跟張彭愷敲定了計劃。
為了避人耳目,張彭愷以出國旅游為由,去了趟開曼群島,把公司注冊了下來。
關于公司名稱,我跟張彭愷商量過,搞了個中字頭,名為中閥集團。
中字頭的海外公司,能在一定程度上,給人一種不敢摸得太清的權威感。
公司四大件郵到國內后,我便拿著新公章去了趟港島。
當然,我不能平白無故去港島,在去之前,我先在網上搜出一些活動,并以公司名義,報名參加了一個企業家座談會。
靠著座談會當掩護,我只花兩天時間,就在港島郊區租了個寫字樓當事務所。
我以為此事會很順利,至少不會被人知道。
但我沒想到的是,我參加的那個企業家座談,讓我碰到了那個名為馬守云的男人。
所謂的座談,無非只是幾個企業家聚在一起喝喝酒,聊聊當前經濟形勢。
那場座談會在港島北貢會館舉辦,我逛了遍會館,跟幾個企業家聊了會天,心想著熬過今晚,就馬上回大陸。
可誰知,臨近座談會結束時,一名精瘦的中年男子面帶微笑,手持酒杯找上了我。
“恒遠集團的顧總,是吧?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氣質非凡,一表人才,可謂后生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