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這句話的意思是,我不想再讓你受傷了,我不值得你這么做。
我閉上眼睛,重新睜眼的時候,我點了點頭:“好。”
陳嘉琪倒吸一口氣,抽泣著脫光了衣服,以她最原始的身子,抱住了我。
她抱得那么緊,就好像是要把我揉進她的身子里,更像是要把她忍耐了好久的渴求,全部釋放在我的身上。
她開始不顧一切地吻我,肆意席卷的唇舌詮釋著她這些年的感情動蕩,至于她那濃烈的情意,都化成了她在這片婚姻沙漠里渴望喝到的清水。
我與她默契般地交流上了,就像是一定要在離婚前夕交代完所有的心事。
或許正因為如此,我不怕弄疼她,我忘了她所有的背叛,只一心使用著近乎暴力的手段在她身上奔馳著男人該做的事。
陳嘉琪或許也意識到了這是最后一場,她毫不遮掩她的渴求,也毫不介意她此刻有多銀蕩,她只一心迎合著觸碰的過程,好似這個過程能刮走她所有的痛楚,她甚至在做更大膽的事情前,對我哭著說了一句:“顧源,你就把我當作一個賤女人吧。”
接著,她咬住了我的肩頭,在我的肩膀上留了一道清晰的牙印。
在我意識被沖散之前,我還聽到她說了三個字,那聽著就像是我愛你,但我不敢肯定,我只能清晰看到她的兩頰與雙眼紅成了一片。比血還要紅。
翌日醒來的時候,我與她相視無言,不約而同洗漱穿衣,待到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后,她牽起我的手說:“走吧?!?/p>
我跟她先去商場換了衣服,她在化妝品區補了個淡妝,并且換了條白裙子,看著這副模樣的她,我再不舍,也只能默默忍耐,也許這場婚姻真的走到盡頭了。
八點半,民政局剛上班,我倆就手牽手進去了。
登記員接到申請后,核查完身份資料,便給了一張離婚協議跟兩份聲明書。
聲明書很快就搞好了,畢竟兩人各一份,填完就可以,不必交流。
但到了給離婚協議簽字這一段,登記員反復問我離婚意愿,我全部點頭接受,剛瀟灑地簽下名字,就發現陳嘉琪一直看著桌子,渾身顫抖不止。
登記員把協議推到她面前的時候,她嚇了一跳。
“陳嘉琪女士,我再確認一遍,您是自愿跟顧源先生離婚,并在子女撫養、財產以及債務處理的事項上與顧源先生達成和解,并協商一致了嗎?”
陳嘉琪猶豫好久,點了點頭。
“如果確認,請在協議最后一欄簽下您的名字。”
陳嘉琪右手顫抖著拿起筆,可還沒等她的筆尖碰到紙面,幾顆眼淚就先滴了下來,浸透了紙張。
“呃,陳嘉琪女士,您是還有什么考慮嗎?”
陳嘉琪沒回話,淚水卻一直在掉,協議文件三分之一的區域都被淚水濺濕了。
登記員再次詢問是否愿意,陳嘉琪咬了咬牙還是沒說話,恰在這時手機響了,陳嘉琪索性抹了抹淚說:“對不起,讓我再想想,我先接個電話?!?/p>
剛掏出手機,接起來電,陳嘉琪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