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逮捕蘇銘逸的時候,他早就畏罪潛逃了,連同著蘇研言也找不到了。
霍行之擔(dān)心蘇家兄妹報復(fù),二十四小時都要把我?guī)г谒磉叀?/p>
我無聊得都要長草了。
“小洛,我去開會,你自己在辦公室玩,要乖哦”,霍行之摸摸我的頭。
“嗯”,我點頭敷衍地應(yīng)付著。
等他出了辦公室,我就憋不住出門去看珠寶展了。
兩個小時,霍行之剛好開完會。
卻不料,我剛出門,就在地下車庫遇到了蘇銘逸。
“白洛,你害得我好慘啊!”,蘇銘逸的臉色蒼白得像紙,他的眼眶深深凹陷下去,整個人瘦掉了一大半。
“你不想嘗嘗艾滋的滋味嗎?”,蘇銘逸步步逼近,朝著我走來。
此刻我才注意到,他的右手拿著一管鮮紅的血。
我嚇得連連后退,這個時間點,地下停車場很少有人過來,手機在這里也沒有信號。
“呵,你怕了?”,蘇銘逸的嘴笑得快要列到了耳朵根。
我顧不得這么多,轉(zhuǎn)身就往出口跑。
蘇銘逸緊緊追在后面,我不敢冒險去等電梯,便直直往樓梯的方向跑。
眼看馬上就能甩掉蘇銘逸了,樓梯間的門卻不知被誰鎖起來了。
我急得滿頭是汗,轉(zhuǎn)過身時,蘇銘逸卻已經(jīng)逼到了跟前。
蘇銘逸舉著紅色的注射器朝著我刺過來,我根本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去死吧!”,蘇銘逸奸笑。
我緊緊閉上眼睛,卻沒有想象中的疼痛。
“小洛!”,霍行之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我猛地睜眼,那管紅色的鮮血,直直扎在霍行之手臂上。
“行之!”我急得渾身顫抖,眼淚大滴大滴掉下來。
“哈哈哈,也好,你死,也好”,蘇銘逸看著已經(jīng)空掉的注射器,笑得面目猙獰。
警察很快把他帶走了。
“行之”,我拔下注射器,使勁想要擠出里面的血,卻根本無濟于事。
我像被人原地解剖,掏出一整顆心來。
“沒事,我沒事的,不要哭小洛”,霍行之把我抱在懷里。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跑出來的,對不起,我不該這樣的”,我慌張得語無倫次,寧愿被扎到的人是我!
“以后不能亂跑了,我打你的電話不通,找了好多地方,還好,還好最后一刻找到你了,不然那管血”,霍行之沒有再繼續(xù)說,他輕輕拍我的背。
蘇銘逸和蘇研言都被判入獄了,我作為證人,在法庭上將哥哥的遭遇,我的遭遇還有顏言、小唐全部說了出來。
聽說,蘇銘逸剛關(guān)沒幾天就在監(jiān)獄里zisha了,死相慘狀,尸體被胡亂扔在了亂葬崗。
去探監(jiān)的時候,我特地把這件事告訴了蘇研言。
“聽說蘇銘逸是咬舌死的,監(jiān)獄里不準(zhǔn)帶刀具,他只能咬舌了,說來也慘,那得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敢死啊,死后連收尸的人都沒有”,隔著厚厚的玻璃,我舉著電話,語氣閑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