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急不慢道：“我的耐心，只有一分鐘，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那就警局見。”
傅言琛面色一沉，臉上黑得像是要滴墨水。
“夏暖，你真的一點舊情都不念嗎？”
夏暖部位所動：“還有十秒鐘。”
她油鹽不進，傅言琛徹底急了。
“我知道你恨我，但我當時……”
“三秒。”
“你……”
“時間到。”
夏暖微微笑道：“考慮好了嗎？”
傅言琛抿緊了唇，咬牙道：“好，我賣。”
他拿著筆利落地簽下了桌上的股份轉讓協議。
用得力氣很大，幾乎劃破整張紙。
“這樣夠了嗎？”
夏暖拿過那份合同，滿意地點了點頭。
“夠了，兩個億我之后會打到你卡里。”
“等等。”傅言琛喊住了她，“我有個問題。”
夏暖回頭：“你說。”
傅言琛頓了頓，眼中漸漸浮現出不甘：“為什么這么恨我？”
即便是當時離開時，她的臨別留言中，他依舊能看出來是愛。
難道，真的是因為傅唐？
夏暖眼神暗了下去，唇角微微揚起一抹冷笑。
“古語常說，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對我和媽媽做的，我可都記著呢。”
傅言琛瞳孔驟然一緊，夏暖卻懶得再跟他說，轉身出了門。
“傅先生，再見。”
……
公司樓下。
傅唐等候已久，見她出來，挑眉道：“這么久？聊上了？”
夏暖拉開副駕的門：“欣賞了一下他落魄的樣子。”
傅唐看了她一眼，眼眸微微彎了起來。
“怎么以前沒發現你這么惡劣？”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夏暖系上安全帶，笑著看他。
“不是要吃飯嗎？還有你的任務，做好了嗎？”
“嗯哼。”傅唐緩緩啟動車輛。
“沐城不會有公司為了他得罪傅氏，可憐的傅總可能要找不到工作了。”
“至于那兩個億……”
他笑了笑，踩下油門：“不管他，吃飯去。”
“訂了位置，吃飯去。”
……
半個月后。
“傅總，我當然相信您的能力，但是這傅氏我一小公司惹不起啊……”
傅言琛看著眼前一臉無奈的男人，眼神微冷。
隨即，他起身，依舊維持著上位者的那份莊嚴，一言不發，轉身離去。
這是半個月來第十七個拒絕合作的人。
回到車里后，方才的平靜瞬間破碎，狠狠地砸了下方向盤。
一種無力感深深席卷了他的心。
在這場博弈中，他真的輸了，輸得徹底。
在這里，他將再也沒辦法翻身，只能守著他的兩億，活到死。
突然，耳邊響起一陣敲窗聲。
傅言琛微微轉頭，就見一個多月未見的許夢靈正站在車外彎腰看著他。
他搖下車窗：“你來做什么？”
“來合作啊。”許夢靈臉色有橣橗些憔悴，眼睛卻是亮著的。
“我知道你不甘心，想東山再起，可是現在傅唐當道，人人自危，沒人敢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