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職夫人沒出聲,副職倒是抬手拍陸靳霆,“你夫人護你呢。”
江夏急切,“真的,我不喜歡這裙子。我來齊省,看到齊省博物館宣傳巡展的明孝端皇后禮服冠,又看了一整套鳳冠霞帔,華美精致,巧奪天工。”
她說完,落寞垂頭,“這個度假村正好是中式的,我生日宴想辦一場古典風格的中式宴會,他不同意。”
副職夫人反握住她,“這你要聽靳霆的,今日來賓雖然是為祝賀你生日,客隨主便,但不是每個人都喜歡中式古典,靳霆是商人,場合上多考慮是應該的。”
江夏裝模作樣環(huán)顧四周。
陸靳霆顯然十分在意這場晚宴,邀請的人太多,各界人士都有,規(guī)格遠超她預期。
她掃視完,立即羞紅了臉,“您說得對,雖然是我生日,但是場合是大家的,我能理解。”
副職上了年歲,家里女兒跟江夏差不多大,見小姑娘乖巧體貼,不自主愛屋及烏。
“這次場合不好,但有一個場合,只要你和靳霆同意,鳳冠霞帔穿一天,賓客只會拍手叫好。”
江夏是真驚喜,順理成章的過頭。
她如同一只欣喜殷切的小雀,“什么場合?”
副職和自己夫人對視一眼,笑得饒有興味,“婚禮。”
江夏又垂頭。
引得副職夫人不解了,“怎么?”
她淚眼汪汪,“他不讓,之前選婚紗,他非要訂一條四十斤的大拖尾,綴滿鉆石,珍珠,說豪華有面。可我拖不動,求求他換別的款,他讓我使勁拖。”
副職夫人震驚地張開嘴,看向陸靳霆。
他從提到鳳冠霞帔一直佇立在那兒,動也不動,視線直挺挺盯著江夏。
面目平平,像壓抑著什么,毫無半分喜氣。
副職譴責他,“平常就算了,結婚這種大事,人女孩兒把一輩子托付給你,你還講什么面子?”
陸靳霆一言不發(fā),注視著江夏,宴會廳水晶燈明亮璀璨,他側臉在斑斕的碎光里,陰晴不定。
“我已經(jīng)吩咐他們珠鉆減半。”
江夏瑟縮一抖,更貼近副職夫人,“我知道的,不減也行,我吃胖點,努力拖。”
副職夫人本職文宣工作,個子又比江夏高,她嬌弱挨在身旁,憐惜大起,一把摟住她。
“婚紗算起來只是白紗釘鉆石,多了只會閃瞎人眼。”
“我們鳳冠霞帔,只論鳳冠,嵌飾龍、鳳、珠寶花、翠云、翠葉、博鬢,哪一樣不是五千年的歷史傳承,意義厚重,寓意深遠,論面子會比不過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