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她身上總是失策,拿她毫無辦法。”陸靳霆向后一靠,凝視窗外森冷濃烈的夜色。
“這一次,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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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沒有借助別人家里的習慣,且備婚繞不開陸靳霆。
秦主任答應幫她,是樂于見到親密相愛的小兩口,不是一個想辦法躲,一個追的鬧劇夫妻。
江夏住在離官邸幾百米遠的酒店,副職派了一名警衛住她隔壁,保護她安全。
等陸靳霆抽出空來省城,已經是第二日下午。
他進套房客廳,江夏正在照鏡子,往嘴角涂藥。
“怎么了?”
陸靳霆脫下外套掛在衣架,大步跨到近前。
江夏捏著棉簽,驟然被遮擋光線,失了準頭,戳到傷口上,嘶地一聲,起身換地方。
陸靳霆看清她嘴角紅腫,隱見兩個芝麻大的小水泡,白色藥膏一點,覆蓋一半,沒涂勻。襯得嘶那一聲,眼睛葡萄珠似得水汪汪,清靈可憐。
他心下軟,擰著眉,從她手里掰出棉簽,“上火了?”
江夏撇頭躲閃,被他鉗住下巴,“早上吃辣油米線,估錯辣醬的辣度——”
棉簽輕柔沾上嘴角,摩擦到紅腫,稍有不慎戳到口腔里,江夏忍著疼閉緊嘴巴。
陸靳霆沉著臉一掃她。
她捂得嚴實,中領打底衣,針織外衫,下身牛仔長褲,全身黑漆漆。
襯臉白的無瑕,淡而無色,養出不久的血氣一點找不到了,眼窩也凹陷。
仿佛一夜之間,她突然羸弱不少。
陸靳霆莫名有些緊張,“看醫生了嗎?”
藥涂完了,江夏換到單人沙發坐,“就是上火。秦主任約了博物館婚展主任,六點在香櫞山莊吃飯。”
陸靳霆不在意這個,攥緊她胳膊,“先去一趟醫院。”
江夏覺得他小題大做,且明天她就要見林嫻姿,已經約好了地點,眼下最好避免節外生枝。
“我剛體檢過。”她有意審看陸靳霆反應,“健健康康,白白胖胖。”
她很久沒有這種狡黠俏皮的順口溜,陸靳霆冷不丁被逗笑,緩下了神色。
“遠東醫藥的問題在歐洲很嚴重,你注射過藥劑,我不放心。”
江夏仰起腦袋。
男人一張臉真摯,坦誠,像不知道后一次檢查的血也被換了。
“你父親什么時候回來?”
陸靳霆笑意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