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澶淵被當眾下了面子,強撐著臉面也要將蘇暖玉迎進府。
他沒忘,那天貴妃和他說的,往后大計還需蘇父點頭。
“夫人都這么說了,自然是依夫人的。”
蕭澶淵低聲回道。
蘇暖玉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視線落在了阮青梅身上:“梅姨娘作為妾身,這身上大紅色的衣裙著實不合規(guī)矩。”
一個眼神,身邊的丫鬟徑直走到了阮青梅面前,抬手將她身上的衣裙扯爛。
“啊!你做什么!”
阮青梅用手護著身上,眼睛死死瞪著蘇暖玉。
丫鬟冷笑:“梅姨娘,我家夫人說了您不過是個妾室,大紅色著實有些不合規(guī)矩了,你若是不想奴婢動手,還請自行將衣服換掉才是。”
阮青梅咬了咬牙,含著淚看向蕭澶淵希望他能為自己做主。
瞧著男人左顧右盼的樣子,她心里
也沒了著落,無奈低下了頭:“還請夫人贖罪,妾這就去換。”
“等等!”
就在她轉身打算回軒亭閣時,蘇暖玉突然出聲,抬腳走到她的面前。
抬手,一巴掌狠狠落下。
蘇暖玉揉了揉自己發(fā)紅的手:“妾室,在正妻面前只能自稱奴婢,之前本夫人不曾與你計較,從今天起,你不但要改自稱,還要每日與我請安才是。”
阮青梅一手捂著臉,低著頭,恭敬回道:“是,奴婢知道了。”
現(xiàn)在的蘇暖玉,和她剛來府邸時的蘇暖玉完全不一樣了。
耍了好一通威風,蘇暖玉這才進了臨安侯府。
她才不怕自己善妒的名聲傳出去,要的就是所有人都知道她蘇暖玉是個不好惹的。
蘇父擔心她的安危,讓她足足帶了五十府兵。
一進門,蘇暖玉徑直朝著臨溪閣走去。
原本這處院子是留給蕭云笙住的。
后來阮青梅入府,他便一直在阮青梅的院子里住著。
臨溪閣南面便是府內最大的池子,北面是花園。
是府里唯一冬暖夏涼的院子,若不是太過于偏僻,蘇暖玉當時也想住在這。
只不過常年沒有人居住,臨溪閣內雜草橫生家具上滿是灰塵。
“夫人,那咱們就動手了。”
為首的府兵道。
蘇暖玉點了點頭,手下人搬來一張桌子,她悠哉的坐在桌子前,吃著果子,看手下人灑掃庭院。
臨溪閣這邊悠閑,阮青梅屋子里混亂一片。
屋子里能砸的扔的,她都沒放過,一地的碎瓷片,讓人見了都膽戰(zhàn)心驚。
原本身上大紅色的衣裙已然換下,變成了湖水藍的顏色。
她惡狠狠看著身邊的丫鬟:“看什么看!你們一個個的不知怎么在背后議論我呢,她蘇暖玉是正頭夫人便可做賤人嗎?”
丫鬟被嚇得瑟瑟發(fā)抖,一句話也不敢說。
阮青梅見沒人吱聲,眼神落在唯一幸存的瓷器上,沖過去拿起就要摔在地上。
“你若把這個砸了,便是連喝水的杯子都沒了。咱們家現(xiàn)在如何,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