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下了帖子,那婆母你可要好好準備準備才是。”
蘇暖玉嘴角彎起一抹笑來,“阮姨娘最是會打扮的,庫房鑰匙又在她的手上,讓她幫您好好參謀。”
說完,沒給李氏再開口的機會,就帶著丫鬟們回了臨溪閣。
才一進門,春桃就氣呼呼的開口道,“就知道回來沒好事!”
蘇暖玉笑了一下,“既然知道,還有什么好生氣的。”
她接過淺月遞來的茶,輕啜一口,“只是我不明白,她為什么那么執著于那副頭面。”
要說這頭面金貴,那確實是的,可也不至于沒有頭面就不能去壽宴的程度吧?
才想著,蕭澶淵就過來了。
他掃了一圈屋里的擺設,眉頭微蹙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侯爺剛回府就來我這臨溪閣,可是有事?”
聽到蘇暖玉的話,蕭澶淵眉頭皺的更緊了,眼神不善的看向蘇暖玉,“沒事本侯就不能來了嗎?”
看到蘇暖玉嘴角的譏諷,蕭澶淵可不愿意聽她說什么難聽的話,趕忙搶先開口。
“那套掐金絲琺瑯祖母綠的頭面,給母親送過去。”
得,蕭澶淵說話,比李氏還不客氣。
蘇暖玉白眼一翻,“是有什么用嗎?”
“敬國公夫人大壽,母親沒什么好首飾。”他說著,又看了蘇暖玉幾眼,見她沒什么反應,便咬著牙道,“借來用一用罷了。”
蘇暖玉要是有丁點眼色,就該親手送上那頭面,何至于讓他堂堂侯爺,開口說借?
聽到蕭澶淵都用上“借”這個字了,蘇暖玉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我剛嫁過來的時候,就孝敬過婆母好幾套首飾,往后每年都有新的頭面首飾送去,侯爺怎么能說是沒有好首飾呢?”蘇暖玉一邊喝著茶,一邊問道。
蕭澶淵越發的不耐煩了起來,“你就說借不借吧,這么多廢話!”
見他態度不佳,蘇暖玉也不慣著,手中的茶盞往桌上一放,丹鳳眼上挑著看向蕭澶淵,“不借!”
“你!”蕭澶淵瞪起眼睛來,“蘇暖玉,你可別得寸進尺!”
可蘇暖玉卻是嘴角一彎,“既然侯爺說了是借,那妾身自有不借的選擇。”
蕭澶淵猛的抬起手,可卻怎么也沒落下。
最后只能悻悻的收回,惡狠狠的瞪了蘇暖玉一眼,“你當真是好樣的!”
看著氣憤離去的蕭澶淵,蘇暖玉吩咐道,“遮月,你偷偷跟過去,看看他們到底是為什么非要那祖母綠頭面。”
遮月應聲出門,跟上了蕭澶淵的腳步。
蕭澶淵一路到了李氏的滿福堂,老太太滿臉焦急的看向蕭澶淵,“祖母綠頭面呢?”
“蘇暖玉她,她不借。”
一想起剛剛蘇暖玉的樣子,蕭澶淵就氣的不行,臉色也是黑沉沉的。
“借?”李氏白眼一翻,“我是她婆母!合該孝敬我的東西,說什么借!”
阮青梅低著頭聽著母子倆的話,心里也是一陣無語。
這會兒倒是脾氣硬,剛才跟蘇暖玉說話的時候,可是連臉上的褶子都笑的堆起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