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國貿大廈,史昭意伸手想要擋出租車的時候,我制止住了他。不多時,一輛臟兮兮的奔馳車停在了我們兩人的面前。“上車。”我沒有給史昭意拒絕的機會。倘若他不愿意上車,那么我也算做到仁至義盡。史昭意捂著手臂,神色警惕地看了開車的年輕男人。生面孔,隨即坐到了后座位上。透過后視鏡,看到史昭意整個人都縮在角落里,看上去就像是被人丟棄后,受到欺辱的小朋友似的。謝子言被我一條短信給喊了過來。史昭意現在這種情況,畢竟有人陪著他。而我明天要回寧市,所以根本抽不出時間來照顧他。更何況也不可能一直照看著他,倘若被那只老狐貍發現我背著他在外面一直和史昭意在一起。即便我們兩個沒什么,他也絕不會放過我。眼下,我唯一能夠尋求到幫助的人,也只有謝子言。我問史昭意要了住址后,心里不由感到無比錯愕。目光直直地盯著他,“史昭意,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殺了人還是欠下了賭債,所以才會住在那種黑旅館里?”史昭意忙搖了搖頭,原本冷厲的眸子此時變得有些迷離。“不是的,住......住在酒店太危險了。”史昭意的聲音有些哆嗦。拿了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遞了過去。“喝點水,或許會舒服點。”史昭意猶豫了一下,接過手,咕嚕咕嚕喝了好大幾口。“有人想要殺我。”聽到史昭意的話,我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正在開車的謝子言又疑惑地眼神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問你是從哪里撿來的這個精神病。“你這幾天都做了什么?”不知為何腦海中突然想起了阮薇的死,蕭一凡還有那個叫南柯。第三個人難道會是史昭意?還沒有等到史昭意開口,我便否定了這個猜測。因為這個戀愛腦的人是不可能會做出對不起唐依的事情。“郊區的那場baozha,其實我早就應該死在那一場意外里的。”話音落下,史昭意整個身子便倒了下去。謝子言急忙在路邊停了下來,踩下了剎車。“哇擦,他不是死了吧?我還沒有掙夠換老婆的錢呢!”我朝著謝子言翻了一個白眼。“白清念,你在水里給他下藥了?”我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你看他的黑眼袋都快掉到地上了,如果再不睡,我真的怕他會死在你車里。”“不是,他是誰呀?是不是得了什么被迫害妄想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