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昏昏欲睡四個字,我心口不由一緊,趕忙開口問道:“你家少爺這種情況多久了?”
中年男人微怔了一下,一臉疑惑地看著我,想了想,開口道:“有二三天。”
此話一出,我驀然停下了腳步,心里不禁生出了猜忌,想起謝子言所說的那種毒。
中毒者會在前段時間出現(xiàn)嗜睡的癥狀,接下去會隨著身體毒素的加深,最后心悸而亡。
而且死后,就連醫(yī)生也查不出任何的問題。
雖然我不能確定段玉是否中毒,但是對于我而言,卻是一種機會。
確切點而言是握在手中的籌碼。
只不過,我并沒有百分百的肯定。
更重要一點,段玉所住的地方,四周都有監(jiān)控,倘若他真的中毒,那么對方又是怎么悄無聲息地下的毒?
我神色淡定地點了點頭,旋即跟上了中年男人的腳步。
他對于我提出的疑問似乎并沒有太過在意,或許在他看來不過只是隨口一提罷了。
段玉住的房間很大是復式樓,可是房間里卻異常干凈,而且沒有過多的裝飾品,更顯得整個空間空曠。
地上一層不染,走到客廳就看到一整塊的玻璃窗,干凈的仿佛都可以當鏡子。
站在窗前俯首便可以將周圍的一切盡收眼底。
只不過對于恐高者而言會讓人心生膽顫。
四周很安靜,聽不見外面一點嘈雜聲。
想來這里的裝修都做了隔音處理。
如此看來,中年男人的話不假,段玉睡眠一直都不太好。
只有絕對安靜的情況下,他才能夠安然如睡。
心里卻涌起一絲懷疑,上初中的時候,他不時經常在上課的時候趴在桌上睡覺嗎?
為什么會有睡眠障礙?又是什么時候開始有的?
我環(huán)顧了一周,才發(fā)現(xiàn)屋子里竟然沒有傭人,除了中年男人和我以外,沒有看到其他任何一個人。
“小少爺喜靜,休息的時候傭人都會離開。”中年男人壓低了聲音,“白小姐,麻煩稍等一下。”
我點了點頭,沒有開口說話,盡量保持著安靜。
中年男人給我泡了一杯花茶,全程中他都保持著禮貌性的微笑。
我坐在沙發(fā)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差點睡著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后樓梯傳來響聲,轉過頭看到段玉穿著裹著白色的浴袍睡眼發(fā)惺忪的緩緩走下了樓。
在他看到我時,眼底掠過一絲驚訝,“你怎么來了?”
沒有等我開口,他微蹙著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中年男人,“侯叔,你怎么沒喊我?”
我忙站起身,“我沒讓他喊你。”
段玉一怔,俊美白皙的臉上露出一抹笑,轉過身看著中年男人,吩咐道:“以后白小姐來了,記得喊我。”
話音落下,中年男人恭敬地點了點頭,很是識趣地轉身離開了客廳。
段玉走到我的面前,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