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路上,平靜了不少。
應(yīng)該是劍谷里的人出動,幫忙攔下了后面追擊的人。
但我們距離異事局的人,還有一天的路程,依舊不敢大意。
中午,我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準(zhǔn)備休息到傍晚再走,畢竟白天很容易暴露。
吃了點東西,我問黃九道:黃哥,你知道這個世上有多少窺天境嗎?
黃九道:這個怎么可能知道,別說是窺天境,就是至尊境,也沒有人能統(tǒng)計出具體的數(shù)量。
甚至是有些本該死了的人,都有可能還活著。
不過你也別擔(dān)心,山主的修為一樣是個無底洞。
話是這樣說,可我還是隱隱不安。
爺爺,小翠,甚至是很多強者,他們所圖的,都不是我眼中所見。
這盤棋,似乎才剛剛開始。
只是不知道,我是過河的小卒,還是過河的車。
但在眾多的勢力中,神殿或許是一個很關(guān)鍵的節(jié)點。
只不過以黃九和我現(xiàn)在的實力,深入的去查,完全就是自尋死路。
和死亡比起來,我還是喜歡管中窺豹。
想到神殿,我好奇的問:黃哥,你上次被神殿的人襲擊,他們就沒有跟你說什么?
黃九翻了個白眼問:你掐死一只螞蟻,會先跟它說話嗎?
話是這樣說,可掐死一只螞蟻,那也得有原因是不?何況上次神殿的人明顯是針對你出手!
黃九嘆了一聲,掃興的翻身爬起來道:不聊這些了。有空我們?nèi)ヒ惶撕跇前桑?/p>
見他情緒有變,我只好打住。
夕陽西下,我們收好垃圾,借著昏黃的天光繼續(xù)前行。
入夜后,路過一個山洪沖出來的亂石堆,蹲在我肩上打瞌睡的黃九突然驚了一下,睜開眼道:小李子,我怎么覺得我要死了。
怎么說?黃九說話不靠譜,但修道之人,可不興把生死常掛在嘴上。
不知道,就是感覺死期到了。黃九人立而起,眉心那一撮銀色的毛都在發(fā)光。
見他不像是說假話,我急忙開啟靈眼看他,但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氣運有變。
難不成,是前方有大的兇險?
我急忙停下來,把小腳姑娘叫過來道:丫頭,你帶著兩頭小麒麟先走,不要去找異事局的人,出了大山就直接回家!
小腳姑娘是靈體,能飛。
她跟著我們,天賦反而發(fā)揮不出來。
而小麒麟認(rèn)主的事,在青鳥走后,看起來似乎是告一段落。
但這一路上遇到的巨型忍者,機擴至尊,都有九黎族的影子。
小麒麟若是落到他們手里,恐怕還會生出巨變。
而且麒麟出自十萬大山,這個變數(shù),很可能會影響到小翠的安危。
小腳姑娘聞言,膽怯的搖頭,不愿意單獨離開。
我扶著她的肩膀,柔聲道:丫頭,你要聽話。路上要是遇到有人搶小麒麟,你就打他,不要留手,一定要安全的帶著小麒麟回到家里。
她的性格,一個人的時候我反而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