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有些無語。
除了南喬不愛我,他們一家人其實都挺好的。
她兄長苦口婆心的勸我:“夫妻之間哪有隔夜仇啊?床頭打架床尾和,大不了就生個孩子,感情肯定能得到鞏固。”
“你們都結婚這么多年了,現在離婚多讓人鬧笑話呀。”
我問大舅哥:“我和她結婚的事有幾個人知道?”
大舅哥啞言,這句話可以說是直接扎心窩了。
他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小喬就是以前不懂事,你就原諒她一次。”
我抿了口茶,苦澀一笑,說:“你老婆要是跟她的白月光一起出門,你會如何?”
“你老婆要是跟她的白月光夜不歸宿,你會如何?”
“你老婆要是關心她的白月光比關心你更多,你會如何?”
大舅哥被懟的無言可對江東父老,捂住了臉。
“她甚至為了她的白月光一直隱瞞和我結婚的事,哥,你讓我怎么釋懷?”
我又喝了口茶,只覺得口干舌燥,心火旺盛。
在錦江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緒,又被輕而易舉的挑起,這讓我有些煩躁。
大舅哥沉默片刻,說:“他和簡應清的關系肯定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們不如把話說開。”
我搖搖頭,拒絕,說:“她如果不簽字,那就上法庭吧,我有的是時間。”
大舅哥皺起眉,拍了下桌子,有些嚴肅的開口:“何至于到上法庭的程度。”
“我不會簽的,上法庭也不會簽!”
南喬從外面推門而進,眼眶猩紅,語氣決絕。
大舅哥還想勸,但他還是先出去了,離開前還讓南喬好好說話。
南喬緊繃著唇,一步一步朝我走過來。
我目光平靜的看著她,再也沒有以前的溫柔和寵溺。
南喬心里不舒服,這些事沒有暴露前,我會哄著她,她就是受一丁點的小委屈,我都會自責很久。
她張了張嘴,問:“方歲淮,你跟我離婚可以好好說,為什么要起訴?為什么要做的這么絕?”
我抬頭看著她,冷漠說:“你是覺得起訴丟你的人了?還是讓簡應清知道了,臉上掛不住?”
南喬高高揚起手,差點就要一巴掌甩下來。
可她還是收了手,她在我身側坐下,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說:“我們不該是這個結局的。”
“我不會同意離婚。”
“死也不!”
我起身,語調冷漠:“那好,法庭見。”
張法官一直在幫我們從中斡旋,不過我態度很堅決,再加上起訴的證據一應俱全。
所以一周后,我們兩個坐在了原告和被告的席位上。
離婚訴訟的案件并不會公開審理,南喬的律師口才很好。
“我方被告從來沒有過任何實質性的出軌行為,原告所提供的所有證據都只是一種猜測而已。”
“在醫院里不照顧你,就是南喬的失職嗎?她是醫生,她一天有很多病人在照顧,不可能一直圍著你一個人轉。”
“至于隱婚,你們兩個已經領了證,告不告訴別人有什么區別,這很重要嗎?”
“法官,原告的訴訟太離譜。不接受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