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妤乖乖照做,吃得不多也很清淡,然后就在護工的陪同下去走廊里走了兩圈。
下午,許舒妤嘗試著小睡了一會兒,雖然因為病房太吵沒怎么睡著,但是精神逐漸得到了恢復。
她感覺自己身體上的痛感在緩慢地減輕,自己對身體的掌控越來越好。
晚飯后,傅淮北再一次打來了電話,叮囑許舒妤早點睡覺,無論多晚,他都一定會趕回來。
北京時間周三晚上九點多的時候,病區里大部分的燈都已熄滅,只剩護士站的燈還亮著。
許舒妤所在的病房里也早早熄了燈,準備入睡。
許舒妤靜靜地躺著病床上,先是看了看折疊床上已經睡著的表姐,接著又看了看躺椅上打盹的護工,然后自己也閉上了眼睛。
她在心里不停地回味著傅淮北早上給自己刷牙洗臉梳頭,對著自己左親一下、右親一下的畫面,不自覺地就嘴角上揚。
她的腦海里不停地回想著傅淮北呼喚著自己“寶貝~寶貝~”
慢慢的,她睡著了,臉上還帶著甜蜜的微笑。
“啊!!!!!啊!!!!!啊!!!”
“啊…………啊………”
許舒妤在睡夢中被一連串的凄厲的尖叫聲驚醒。
她睜開雙眼,意識到這是自己的表姐在大聲尖叫。
“姐姐!怎么了!”
許舒妤在黑暗中急聲呼喊。
這個時候,病房里所有的人都已經驚醒,不知道誰把燈打開了。
一個護士慌慌張張地推開門沖了進來。
“怎么了?怎么了?是患者出什么事了嗎?”
護士面如土色,嚇得不輕。
這個凄厲的叫聲,又長又響,嚇得值班護士以為哪個患者出了人命關天的意外突發狀況。
“不是患者,是家屬。”
隔壁床的一個陪床人員插了句話,用手指了一下垂著頭、捂臉坐在折疊床上的表姐。
“姐姐,你怎么了?沒事吧?是不是做噩夢了。”
許舒妤在護工的攙扶下,從床上站了起來,急切地想要關心表姐。
表姐垂著頭,一言不發,就像靈魂出竅了一般。
“哎!患者沒事就好!家屬可能累了,心理壓力大,有事就按床頭的鈴啊。”
值班護士瞟了表姐一眼,眼神中有些心有余悸。
“護工,你給姐姐倒杯溫水過來。”
許舒妤邊指揮護工,邊坐到了表姐的身邊。
她滿心愧疚。
她知道表姐這兩天太累了,心理壓力太大了。這都是因為自己。
表姐接過水杯喝了兩口后,依然低著頭一言不發,神情木然。
“寶貝~怎么了?”
匆匆忙忙趕回醫院的傅淮北看到這么晚了,病房里還燈火通明,許舒妤居然沒有休息,還坐在折疊床上。
他吃了一驚。
“老公~姐姐做噩夢了…嚇壞她了…”
許舒妤心疼地看著木然發呆的表姐,把事情經過告訴了傅淮北。
聽完許舒妤的描述后,傅淮北當即決定安排一輛專車連夜送表姐回家休息。
他知道表姐是心理壓力太大了,既擔心妹妹的身體,又擔心自己身上有沒有攜帶基因。
需要趕緊回去調整狀態,回歸正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