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接這個話茬,而是開口,“謝謝你剛才幫我。”
有時候,一個陌生人,比自己枕邊人還有溫度。
溫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
“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謝我。”紅龍輕笑一聲,“說說吧,你謝我什么?”
溫笑眼睛虛看著前方,回憶著裴墨離選擇裴雨寧時的堅決,緩緩開口,“你幫我看清了一個男人的涼薄。”
紅龍不屑的眼神慢慢收緊,緩緩站了起來。
她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離開,不一會又折返回來,手上拿著一瓶碘伏。
目光落在溫笑脖頸上,她打開碘伏,幫她止血,一邊擦一邊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換做是我,腦袋給他剁了。”
溫笑心如止水,“犯不上。”
曾幾何時,她嫁給他,是因為愛,而如今,雖未離婚,但她與他,猶如水火,毫不相容。
她不想為了他,才耽誤自己的青春和心情。
紅龍收起碘伏,沒再說什么,手一伸,將腰間的匕首拔了出來。
眼看著匕首靠近,溫笑沒有躲閃,而是看著匕首靠近,紅龍手起刀落,割斷了她手上和腳上的繩索。
“紅姐......”
溫笑想問為什么,紅龍擺了擺手,“走吧,你那個男人和他的小三,都報了警,我隨時都要進去。”
溫笑坐著沒動,“你要放了我?”
“不然呢?”紅龍拍了拍手,不屑的看著溫笑,“逃跑還帶著你這么個累贅,等著被抓嗎?”
說著,扶著溫笑站起來,在她肩膀拍了拍,“走走走,別礙事。”
話雖這樣說,但溫笑卻聽出了濃濃的人情味。
她哪是怕連累,怕是親眼看到了她被拋棄的畫面,不想再讓她難過吧。
一個混社會的尚且如此,而自己的丈夫,卻在道德邊緣來回摩擦,一次次折磨著她的神經(jīng)。
溫笑沒有走,“我留著,或許還有緩和的余地,我走了,裴墨離定然不會放過你們。”
她了解他。
雖然,他不在意她,但他卻喜歡用裴太太的身份來控制她。
他可以不救她,但他不會任由她污了裴家的名聲。
紅龍有錯,該受法律的制裁,但如何制裁,不該被這件事連累。
“你怎么這么啰嗦,讓你走你就走,你不走,別怪我動手。”說到這兒,紅龍的手伸到腰間。
明晃晃的匕首剛要拔出來,就聽到砰的一聲悶響。
沒等溫笑看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就看到一個木棍落在紅龍頭頂,緊接著,她眼睛一番,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紅姐。”溫笑扶著紅龍,大喊。
話音剛落,一個骨節(jié)分明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溫笑掙扎著抬起頭,想要擺脫束縛,就聽到頭頂上方,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嫂子,是我,我來救你了。”
溫笑愣了片刻,停下掙扎,緩緩抬頭,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目光所及之處,一雙燦然的雙眸出現(xiàn)在眼前,臉上滿是焦急和擔(dān)心,不是裴添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