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硯一聽,攤手頗為無奈道:“行吧,當我多嘴問你了。”黎疏沒再說話,等著顧心繁從病房里面出來。黎疏跟薄硯老老實實的站在門口,等了足足半個小時。才見顧心繁出來,薄硯語氣并不好:“這個皮特森教授還挺大牌的。”顧心繁朝著薄硯抱歉的說:“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盡管皮特森教授性子不如黎疏,但一個常年在專業領域有建樹的人,性子差一點顧心繁也能夠接受的。“進來吧。”顧心繁沒有多做解釋,招呼著他們進去。黎疏才走進去,就感覺到一道目光一直在審視著她。黎疏小臉繃緊,回對上那雙眼。正用著審視目光看她的人,那人是一個鶴發的外籍男人,五官深刻,但是皮膚有著歐美人的傳統,早早就喪失了膠原蛋白。看著比同年齡的亞洲人老上不少,顧心繁站在一旁替他們做起了介紹。“皮特森教授,這位就是黎疏黎小姐,先前我兒子就是依靠黎小姐救過來的。”顧心繁雖然更加信任皮特森教授,她還是銘記著黎疏的好。若不是因為黎疏,只怕江云翡撐不到現在。皮特森看了一眼顧心繁,冷哼一聲。“原來就是你耽誤了江云翡的病情。”誰料皮特森一開口就是懟黎疏的。她抬起眸子對上皮特森責難的目光,對皮特森敵意印象并不好。“皮特森教授,請問我怎么耽誤了?”黎疏對自己的能力還是有一定的信心,直接找皮特森對質。皮特森望著黎疏,幾乎是不帶半點猶豫的說:“黎小姐,你覺得呢?”黎疏堅定說:“只要江云翡按照我的治療流程來,再過一個月就回恢復。”“用你落后的中醫?”皮特森教授聽完黎疏的話,冷哼了一聲。被如此輕視,黎疏心氣亦是不順。這個外國教授如此自大!“江阿姨,這就是你找來所謂的教授嗎?”在黎疏發作之前,薄硯率先維護了一句。顧心繁也覺得慚愧,但為了江云翡的健康。只是說:“皮特森教授人品很好,可能跟黎小姐治療理念不一樣,人沒有壞心思的。”一句話就維護了皮特森,黎疏輕笑一聲。顧心繁說的倒是簡單,事實是如何,她心里應該清楚。“既然皮特森教授說我的治療手法落后,請問你說應該是用怎樣的手法呢?”黎疏毫不客氣的追問了一句。聽到黎疏的話,皮特森臉色有些難看。朝著黎疏毫不客氣道:“黎疏,你學醫不精,還不服氣。”皮特森對黎疏的敵意十分的大,像是黎疏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江阿姨,這個所謂的教授給云翡治療多久了,為什么云翡之前還能醒過來,現在無法醒過來了?”薄硯不是要插嘴這件事,他問的很直接。聽到薄硯的話,顧心繁也是看向了皮特森。只見皮特森已經斑禿的腦門上有了冷汗。他硬著頭皮說:“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