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求求你了,別說了。”君常修拼命給柳姨娘遞眼色,生怕姨娘嘴里沒個把關,說出什么得罪君未雪的話,“姐姐和姐夫這次幫了我很大的忙,沒他們,就沒現在的我。”君常修額外咬重了姐夫這兩個字的音。可柳姨娘沒聽懂,還以為開玩笑,不屑地砸舌,“就他們?一個冷血無情的黃毛丫頭,一個只會吹牛皮打腫臉充胖子的軟蛋,這兩人能幫上什么忙?”柳姨娘十分不以為然地翻了個白眼,臉上譏諷之色更重,“你別忘了,你姐當初是怎么對咱娘兩的,她還要我這個姨娘給她下跪磕頭求她,還說你是死是活都與她無關,就這冷血絕情的人,也配你叫一聲姐?我呸!”至于那所謂的姐夫,就更是沒什么喊的必要。“姨娘,你別說了!求你閉嘴吧!”君常修都快被他娘親這張嘴給急哭了。又是打手勢,又是擠眉弄眼,恨不得上去給她捂住。柳姨娘也終于發現了她兒子的不對勁,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兒子,這會對姐姐和姐夫兩個詞格外敏.感,尤其是提到姐夫時,兩只眼睛發紅,像是見了鬼的模樣。柳姨娘不懂,但大為震撼,“兒啊,你怎么了?”她摸了摸君常修慘白的半張臉,還以為君常修是中邪了。可君常修不但沒中邪,腦子還比她這個搞不清楚情況的娘親要清醒百倍。他拼命地給柳姨娘遞眼色,嘴里含糊不清地對著某處叫著:“姐夫得罪不起......得罪不起啊。”柳姨娘滿臉問號。遂也睜著迷茫的雙眼,朝著君常修示意的方向瞥了一眼。只見,那老槐樹下一角,她所以為的窮酸書生獨孤尋遠正在與太子武師東方白低語著什么。且那獨孤尋遠是坐著的,太子武師卻是躬身低頭站在他身邊的,兩人位份顛倒。這......這一幕怎么就這么別扭呢?柳姨娘感覺自己沒看明白,費力地眨了兩下眼,不死心地繼續往那邊看。再看一遍,她終于明白了,這獨孤尋遠哪是什么窮酸書生,這舉手投足間的貴氣,那上位者才有的淡定自若,分明是一條扮豬吃老虎的潛龍。“他......他怎么和太子武師認識?”柳姨娘也嚇了一跳,和兒子一樣誠惶誠恐的臉色。君常修心說,我哪里知道,我要是知道,一開始就壓根不會去得罪這個姐夫。現在的君常修,只要一想到之前對君未雪和獨孤尋遠做的事,就一陣后怕。柳姨娘重重咽了口唾沫,僵硬地扭著脖子,慈善地看向君未雪,笑得要多和藹就有多和藹。“雪兒啊,你告訴姨娘,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君未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