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給自己找臺階編的借口,也實在是太蹩腳了。
“我是什么人?”獨孤尋遠瞇了瞇眼,似笑非笑地提醒他,“剛才少將軍不是問我對我娘子如何作想嗎?怎么,失憶了?”
“你真是那君未雪的夫君?”
“不然呢,我不是你是?”
獨孤尋遠嘖了一聲,走到君未雪的面前,當眾牽起她的手,視線掃過剛才那些惡語相向的看客,話是對澹臺景說的,“我和我家娘子感情好的很,不需要你個長舌男在這挑撥離間。你要是問我怎么作想,我的感想就是你一個大男人,在這口出惡言為難一個小女子,還拿著人家清白說事,真是丟男人的臉,更丟所有淵國武將的臉!”
他這話說的重,倒叫好面子的澹臺景臊得慌。
長舌男!誰他媽是長舌男了?這哪來的羞辱人的詞匯?
澹臺景還欲暴躁回懟。
可周圍的家眷婦人和年輕小姐卻忍不住議論了起來。
“是啊,一個武將,竟然在這和長舌婦一樣,一口一個破爛.貨,羞辱女子,真是有損體面。”
“我記得他夫人和君未雪是好姐妹吧,他這樣對君未雪,也證明他是一點都沒把他夫人放在眼里。”
“哎呀,雖然說君未雪的那點破事在城內人盡皆知,可從他一個少將軍的嘴里說出來,怎么聽怎么不妥。”
人都是忌諱謠言的,謠言從以君未雪為中心,變成他澹臺景為中心后,風向就變了。
澹臺景骨子里看不起女子,認為女子都是男子的附庸品,不清白的女子就更不用說,所以他侮辱君未雪,并不覺得有什么。
可換成他被女子議論過后,這滋味就復雜百倍,就像有無數爽巴掌在打他的臉,無數雙腳在踩他的自尊。
不遠處的寧婉茹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連忙圍過來,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滿頭是血的澹臺景。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澹臺景如此狼狽,捂著嘴,差點驚訝地叫了出來。
“夫君,怎么會這樣......”
她不明情況,第一反應是上前將澹臺景扶起來。
看熱鬧的陸炳等人,也在反應過來后上去幫忙。
幾人四手八腳的將澹臺景給扶到墻邊躺坐下后,便開始打抱不平,質問獨孤尋遠。
“你好大的膽子。”陸炳公報私仇,借機將私人怨氣撒到獨孤尋遠身上,“竟然當眾暗算少將軍,毆打朝廷新貴!”
“那是他對我家娘子出言不遜在先。”獨孤尋遠據理反駁,連眼皮子都沒動一下。
“而且......”他糾正道,“我也不叫暗算,我是當著他的面打的,那叫明算。”
陸炳:“......”
這人真的瘋了嗎?一點都不怕澹臺景與他清算這筆賬?
澹臺景可是剛被圣上親封的少將軍,還是鎮北王麾下最受寵的部下,在云陽城內誰不趕著巴結?
他一個外鄉人,就算初生牛犢不怕虎,也該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能不能得罪的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