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姐打開了這扇門,沿著走廊從后門走了?!?/p>
“我不是命令你們把各個走廊的通道都鎖死嗎?”
“是......是文德,他有鑰匙?!?/p>
“哪里有后門?”
黑暗中男人冷哼一聲,保鏢接下來的話變得更加語無倫次。
“我們也是剛剛才知道,當初建造的師傅為了趕工,把本應該砌成一堵墻的通道改成了門。當初文德就是負責這部分的,我們誰也沒想到這扇門會被他拿來做文章?!?/p>
“文德不是這種會背叛您的人,他肯定是會什么苦衷,怎么可能呢?”
“閉嘴?!?/p>
陸景琛打斷了保鏢不知所云的話。
“許念初現在在哪?”
“當時在暗處跟著她的保鏢發現不對后,已經跟上去了,現在在......”
保鏢說了一個地點。
陸景琛聞言,唇邊一側揚起,是六分不屑一顧,五分憤怒。
“要去高鐵站啊?!?/p>
他盯著那扇欲蓋彌彰鎖上的側門,喃喃自語。
“讓他跟緊,把這事告訴陸叔,他知道該怎么安排?”
陸景琛當即松了松領帶,利落地說:“走?!?/p>
“走?”
保鏢聽到他的話,瞳孔地震,沒站穩,整個人踉蹌了一下。
“陸總,這......”
他生平第一次如此勇敢地拉住了陸景琛的衣角,其大膽程度不亞于公然摸老虎屁股,都是不怕死的表現。
陸景琛站住,偏過頭,睨了他一眼。
保鏢冷汗已經下來了,他慌忙咽了咽口水,盡量讓聲線保持平穩,說:“陸總,現在是婚禮啊。”
《夢中的婚禮》儼然播放到高潮,原本令人舒心的音樂卻在這種時候成了無形的催命符。
陸景琛似乎沒覺得他的做法有什么不對,依舊踏步向前。
“陸總,”保鏢快走幾步,站到男人跟前,“您不是這么不理智的人?!?/p>
“滾開?!?/p>
陸景琛既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停下腳步,也沒有任何反思。
整個人顯得有些急躁,無所謂這場婚禮的進行與否,如果在這種時候把許念初放走了,那世界之大,就算自己有能力找到她,可需要的時間是以星期為單位的,如果逃到國外,來到溫家的管轄地,那自己要想找到她,更是得以月做單位。
陸景琛不想經歷這么漫長的尋找。
無所謂其他重不重要的婚禮,當下他腦子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到許念初,把她關在家里,再也不會聽信她那張巧舌如簧的嘴說出的任何一句話。
他甚至連憤怒的情緒都來不及釋放,腦海全被焦急的情緒所圍繞。
陸景琛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
兩人此刻對話的場所是許念初之前待的地方,所以無論明亮與否,都很難被發現。
可只要他現在再往前幾步,踏出了安全區,任何一絲動靜都能很輕易地被發現。
陸景琛的想法從來不是這些下屬能左右的,保鏢看著他即將離開,情緒復雜難言。
腳像被定在了原地,想動卻始終有心無力。
這實在太不像眾人心目中那個運籌帷幄,冷靜自持的陸景琛了。
“站住?!?/p>
耳邊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保鏢立即轉身,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后規規矩矩地站在一旁。
問候一聲:“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