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初這個賤人,能不能滾出我的房子!”
顧寧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看向許念初的眼神充滿了憤恨,讓她滾蛋的聲音不斷在心里響起。
所以在她看到陸景琛一直不自覺地追隨著她的眼神后,心里的危機感達到頂峰。
“琛哥哥,好喝嗎?”
顧寧霎時間轉變了臉色,眼波流轉間,滿是對陸景琛的熱情似火。
顧寧走過去,沒有再執著于陸景琛回答與否,而是徑直走到許念初面前。
拉起她的手,笑得無比燦爛。
“念初,好久不見了。”
“沒想到我們之間的緣分已經深到了在新婚時也能遇到的地步。”
許念初看著顧寧笑面虎般的外表,頓時警惕起來,想抽回手,卻被她死死攔住了。
“之前是我不懂事,一心想要讓琛哥哥回到我身邊,對你做了許多不好的事情,念初,你能不能原諒我?”
顧寧這一番話說得真切,半掩著的雙眸似乎也在佐證她的愧疚。
許念初腦子跟漿糊一樣,一天下來跟周圍人周旋了太久,讓她現在有些疲乏得轉不動頭腦。
而她面無表情的時候總會露出幾分兇相。
于是在外人看來,像是許念初平白無故欺負人一樣。
“別在這演了,你是什么人,大家都心知肚明。”
陸景琛不愛一個人時,反而會變得更加客觀,還沒輪到許念初做出什么反應,他率先攻破了顧寧虛偽的面具。
顧寧的表演在他看來實在是漏洞百出。
許念初一直掙不開的手在陸景琛輕描淡寫的語氣下成功讓顧寧松開了。
只見她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可謂是精彩紛呈。
許念初看著陸景琛,有些感慨,原來這樣拙劣的招數他是能看出來的,那之前又是因為什么放任她肆無忌憚地傷害自己呢?
她不敢細想。
“琛哥哥,我是真心實意想悔過的。”
顧寧轉頭看向男人,始終不放棄地說:“我想通了,只要你開心,我和念初姐都是可以一起留在身邊伺候你的。”
“我不會再走。”
許念初聽著顧寧的話,心里狠狠一震,說,“你沒事吧,惡不惡心?”
“這怎么會是惡心呢?”
顧寧轉過頭,無辜地說:“難道你覺得留在琛哥哥身邊是很惡心的事嗎?”
許念初看到顧寧的樣子,就知道她在給自己下套,可她做不到否認她說的話,留在陸景琛身邊確實是一件很惡心的事。
“她問你話,怎么不回答?”
男人眼皮繃著,形成了一個壓迫感十足的模樣。
許念初再一次沉默了,她的沉默已經代表了一切。
陸景琛輕笑一聲,笑容里多的是對自己的嘲諷,原來兩人之間的關系如此不堪一擊,脆弱到外人隨便問幾句拙劣的挑撥離間的話,就能輕易將表面的和平打碎。
“許念初,留在我身邊你是不是特別惡心?你是不是經常想,當初要是不招惹這個人就好了,怎么也沒想到一旦招上了就像粘了一塊扯也扯不干凈的口香糖一樣,怎么走也走不了。”
許念初在這個荒誕的場面下抬起頭,說:“原來你知道我是怎么看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