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的看了蕭玥一眼，蕭玥便忍不住紅了臉。
一旁的姜川這時候才緩緩松了口氣。
他恍然發覺，自己緊張到整個后背都是冷汗。
女子生產就是在鬼門關走一遭。
當年魏嵐沒有挺過來，而今日，他的女兒阿芷好好的。
還好老天有眼。
......
屋里，姜令芷十分虛弱地睡著。
蕭景弋牽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
方才那三個時辰，他在外屋聽著阿芷撕心裂肺的喊聲，當真是怕極了。
他恨不能替她經歷這一場，甚至后悔，早知生孩子如此可怖，他就不該讓她生。
此刻唯有感受到她的體溫，他才安心。
也不知過了多久，姜令芷緩緩睜開了眼，見蕭景弋不在跟前，她一時還有些失落。
結果下一瞬，蕭景弋就從外頭回來，滿臉驚喜道，“阿芷，你醒了。”
“......嗯，”姜令芷聲音很弱，“你去看孩子了嗎？”
蕭景弋搖搖頭，“沒顧得上呢。”
姜令芷詫異道，“那你去做什么了？”
蕭景弋語不驚人死不休，“尋牧大夫給我開了一碗絕嗣的湯藥。”
姜令芷：“哦。”
姜令芷：“嗯？”
姜令芷：“你瘋了？！”
“只是不能生育了，旁的不影響的，”蕭景弋撲在床邊，委屈地蹭了蹭她的掌心，認真道，“阿芷，我怕死了，我不想你之后再受這種罪了。”
姜令芷：“......”
姜令芷心情復雜又無奈：“......算了，你把孩子抱來我瞧瞧。”
“讓奶娘去抱，”蕭景弋一刻也不肯離開，“我守著你。”
姜令芷實在是拿他沒轍，“好吧。”
奶娘很快將兩個尚在睡夢中的小嬰兒抱過來，姜令芷愛憐地瞧了一眼，“真乖。”
眾人得知姜令芷醒了，都想過來瞧瞧她，但都被蕭老夫人攔下了。
蕭老夫人說這個時候，阿芷就要靜養，要多休息，等出了月子，再見客。
姜令芷躺在床上，聽著蕭老夫人堅定地攔住眾人的聲音，以及姜潯那從激動變得微微失落的語氣，還有景曦和蕭玥仔細吩咐丫鬟的囑咐，只覺得十分溫馨。
那曾經深深刻在記憶里的傷痕，在春去冬來的時光中，被家人的愛意一日一日地被打磨，變成了成就如今幸福的墊腳石。
“夫君，”姜令芷輕聲道，“我覺得自己好滿足啊。”
蕭景弋伸手將她臉上的頭發別在耳后，“我也是。每一日都與你在一起，我才覺盡興。”
姜令芷抿唇笑了笑，心里甜滋滋的，她輕聲道，“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蕭景弋頓了頓，他這才發覺，這么久了，他竟連孩子名字都未想過。
但是他怕說實話阿芷罵他。
于是臨時抱佛腳，“女兒嘛，自然是希望她一生燦爛錦繡，便叫姜燦。兒子嘛......他出生時，雪下得大，就叫蕭豐年吧。”
姜令芷：“......”
雖然一看就沒花心思，但是，也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