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噩夢，揮之不去，讓我痛不欲生。“怎么了？不合胃口嗎？”顧霆琛注意到我的異樣，放下手中的刀叉，關切地問道。“沒......沒有，我只是......”我慌亂地想要解釋，想要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可是，話到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是不是還在想江源的事？”他放下手中的刀叉，身體微微前傾，目光灼灼地盯著我，似乎要將我整個人看穿。我避開他的目光，不敢與他對視，只能沉默以對。“婉婉，看著我！”我心頭一顫，緩緩地抬起頭，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眸子，我的心，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地攥住，讓我無法呼吸。他的眼神，如同鷹隼般銳利，仿佛要將我的靈魂看穿，我的心，在他的注視下，無處遁形。“你還在想著他，對不對？”我想要否認，可是，在我的心底深處，卻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地提醒著我，他的猜測，是對的。我的確還在想著江源，想著他決絕的背影，想著他冰冷的話語，想著他眼中的失望和痛苦......那些畫面，如同放電影一般，在我的腦海里，一遍遍地回放，讓我痛不欲生。我閉上眼睛，想要逃避他的追問，逃避自己的內心，可是，我的逃避，卻更加激怒了他。“看著我！”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扣住我的后腦，將我禁錮在他的懷里，“柳婉婉，看著我，告訴我，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被迫仰起頭，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眸子，他的眼里，燃燒著熊熊的怒火，仿佛要將我燃燒殆盡。我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控的模樣，也從未感受過，他如此強烈的占有欲。我的心，在他的怒火下，瑟瑟顫抖，如同狂風暴雨中，一葉飄零的小舟，無處可逃。我想要開口，想要解釋，可是，喉嚨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扼住，任何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照片上的畫面如同烙鐵般印在我的腦海里，揮之不去，即使我從未做過，卻也百口莫辯。他冷笑一聲，眼里的失望和憤怒像利刃般刺痛我的心：“怎么？無話可說了嗎？柳婉婉，我真是看錯你了，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他松開我的手，猛地站起身，動作決絕，沒有任何留戀。寬闊的肩膀，挺拔的背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落寞，也格外陌生。我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撕裂開來，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連呼吸都變得困難。我眼睜睜地看著他走向門口，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將我的希望碾碎成粉末。“顧霆琛！”我幾乎是本能地喊出了他的名字。他停下了腳步，高大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投下一片陰影，將我籠罩其中。我的心，也隨著他的停頓，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可是，他卻沒有回頭，仿佛一道無形的墻壁，將他與我隔絕在兩個世界，咫尺之間，卻如同天涯海角。窗外，夜深人靜，偶爾響起的汽車鳴笛聲，更顯得此刻的寂靜，如同千斤巨石般壓在我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