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是何攀的媽媽嗎？”
“我是海藍的劉老師。”
“是這樣的，因為一些時間上的沖突，所以孩子的上課時間可能需要調整一下。”
“從下午第一節調到上午第二節，你看行嗎？”
“好的，謝謝您的理解。”
“喂，你好，是.....”
放學前，我就已經挨個給十人班的家長們發了調整上課時間的消息。
下班后剛一下車，我又馬不停蹄地開始挨個給四人班的家長打電話，希望能盡快把事情敲定下來，免得夜長夢多。
“你這也太認真了吧，電梯都不按。”
我的腦子還在處理家長的信息，身體已經根據肌肉記憶轉過了頭。
我盯著胡一鑫反應了一兩秒，才認出他來。
其實剛才我能感知到身邊有人來了，余光也注意到電梯按鈕上的手指。
但我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手機上，無暇顧及周圍的變化。
我沖他點點頭，又繼續和家長溝通。
“好的，到時候一定要準時上課哦”
胡一鑫戲謔地看著我，“劉老師這業務能力是越來越好了，都下班了還要售后。”
“我們這都是死工資，再努力也沒有胡大老板的錢掙得多啊。”，我不堪示弱地反擊回去。
“你是越來越牙尖嘴利了。”，胡一鑫搖搖頭感慨道，“剛認識的時候，多禮貌多客氣啊。”
“彼此彼此，我也很懷念那個話少的鄰居。”
“那個鄰居可不會幫你介紹學生。”，胡一鑫陰陽怪氣地說道。
“一樓到了。”
我率先邁進電梯，迫不及待地詢問道：“所以這幾天的學生都是你介紹的，不知名人士就是你啊。”
胡一鑫傲嬌地瞟了我一下，不發一言。
我懷疑地上下打量著他，“你才多大啊？從哪里找來那么多初一學生的？”
“嘖嘖嘖，世風日下，真沒看出來你是這種人。”，我搖搖頭，眼睛里滿是嫌棄和震驚。
胡一鑫急忙反駁，“你腦子里一天都在想些什么，都是正規渠道。”
“大部分是我客戶和朋友的孩子。”
他急于解釋的樣子，讓我忍俊不禁，“開個玩笑，你著什么急嘛。”
“那不成是心虛？”，我指著他，滿臉戲謔。
“誰知道你腦子里面在想什么，我只是不想被誤會，毀了我一世名譽。”
我撇撇嘴，“還名譽，真是自戀。”
“我幫了你這么大個忙，打算怎么感激我呀？”，胡一鑫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我試探性地說了一句，“請你吃飯。”
“又是吃飯，你自己數數都欠我幾頓了？”
我傻傻地對他笑了一下，“好像是有挺多次的了。”
我舉起手，看著電梯頂仔細回憶，開始掰手指，“一次，兩次。”
“好了，別算了，你欠的人情太多了，數不清的。”
“13樓到了。”
我正準備出去，胡一鑫一把拉住我，按了個負一樓。
“你干什么，不回去嗎？”
“你不回去，我還要回去。”
我伸出手去按電梯，胡一鑫再次阻攔我。
“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飯嗎？走啊。”
我睜大眼睛驚訝地看著他，“現在？”
胡一鑫點點頭，認真地說道：“對啊，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
“免得你又忘了，越攢越多，我也是替你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