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吳老師,還挺能喝的嘛。”,張艾雪比劃了一下自己的杯子,“這么高的一杯白酒,一口酒干了。”
“不愧是教藝術的,就是豪氣。”,張艾雪看著吳老師的背影夸贊到。
“剛才那個叫什么來著,姓徐是吧,長的真漂亮,就是有點假。”
“為什么?”
張艾雪夾起一筷子竹筍,看著我說道,“直覺。”
吳老師走了之后,又陸陸續續來了其他老師。
雖然沒有喝酒,但一杯接著一杯的飲料也讓人吃不消。
包廂里開著空調,窗戶也緊緊關牢。
密閉的空間讓空氣越來越稀薄,我漸漸覺得有點呼吸不上來。
頭也昏沉沉的。
“我出去一下,透個氣,這里太悶了。”,我跟張艾雪打了個招呼,就直接出去了。
張艾雪只顧著埋頭跟鴨.子作斗爭,只對我說了句。
“好,知道了。”
打開包廂,外面的冷空氣穿過大堂吹在我的臉上。
頓時舒服了許多,但腦子還是有點暈。
憑借著上次的記憶,我摸到了廁所。
我并沒有進去,只是在外面洗了把臉,用冷水輕輕拍打臉頰。
剛才還好好的,我也想不通為什么會忽然頭暈。
最后只能歸結于最近多變的天氣。
恍惚間,我似乎聽見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劉老師,你怎么樣了,還好嗎?”
這個聲音似乎很熟悉,但幾乎停止運轉的大腦一時想不起聲音的主人。
我雙手撐在水池上,勉強站穩。
我努力地睜大眼睛,想要看清來人的模樣。
似乎是個男人。
“劉老師,你是不是喝多了,你還認得我是誰嗎?”
我歪著頭想了想,“你是,你是陳老師?”
“不不不,你是張老師吧。”
我聽見那個人似乎笑了。
廁所門口人來人往,路過的人,或多或少都會看我們幾眼。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你一個人不安全。”
心里還記掛著和張艾雪的約定,我并打算回家。
“我沒喝酒,我就是有點頭暈了,你不用送我回家。”
我憑著剛才的記憶,跌跌撞撞地朝來時的路走去。
那個老師不再說話,只是默默地跟著我。
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周圍似乎突然安靜下來。
“劉老師,你走錯了,在右邊。”
我感覺有人扶著我的身子往右邊拐。
我本來想掙扎一下,但頭實在昏沉,我也懶得理會。
有人幫我,何樂而不為。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周圍的聲音由靜到動再到靜。
我的大腦想要判斷周圍的環境,但奈何有心無力。
“我們這是到哪兒了,怎么感覺周圍沒什么人說話呀。”
“這是小院,大家都在包廂吃飯吶,沒人會來這里。”
我輕易聽信了這個人的話,跟著他一路左拐右拐。
直到后來,我的頭越來越暈,越來越難受。
眼皮就好像有千斤重。
最后我實在沒有撐住,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隱約間,我感覺到有人將我攔腰抱了起來,放進了一個軟軟的墊子上。
一沾上墊子,我徹底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