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姚木蘭已經(jīng)抱著被子走了。
眼前人已非當(dāng)年少年,兩兩相望,唯余失望。
姚木蘭不會傷心也不會失落,更不會再被顧云城的任何言語刺到。
新的日頭升起,姚木蘭第二天就直接去找陸宇衡買回上海的車票。
陸宇衡帶她來到沈北機場。
姚木蘭有些疑惑:“不是說坐火車嗎?”
“程姨來電話了,她希望告別歌壇的最后一場演唱你在場,還要向全世界宣布你的身份。所以要趕上演唱會咱們只能坐飛機了。”
聽到他這么說,姚木蘭點頭:“好,我也想去聽母親的演唱會?!?/p>
之后兩人就買了第二天早上飛往上海的機票。
買完票回家,姚木蘭開始打包自己的行李。
看著自己的東西一點點減少,姚木蘭打量過去。
腦海中想著和顧云城的兩輩子婚姻生活,確實沒什么甜蜜可言。
如果不是當(dāng)初顧云城在翠鳴山救了她,他們或許之后也不會有交集。
想到和顧云城第一次見面的翠鳴山,姚木蘭看了看還早的時間。
她想著可以再去那個地方看看,也算是為她兩輩子對顧云城的情感畫上一個句號。
姚木蘭剛打定主意后就出門了,剛出院子就撞上了回家的顧云城。
顧云城看著她急匆匆的樣子,拉住她問:“你要去哪里?”
姚木蘭順口回道:“想再去翠鳴山看看……你要一起嗎?”
其實她也就隨口一問,知道他不會去的。
卻不想,顧云城頭一次點了頭:“好。”
姚木蘭有些驚訝,卻也沒有說什么。
兩人來到翠鳴山,一路沿著小道走著,都沒有說話。
姚木蘭想著以前喜歡一個人來這里發(fā)呆,好像只有在這里,她才能忘記養(yǎng)父母的偏心,感受到片刻的輕松。
之后顧云城在這里救了她,更是讓她覺得這或許是上天將他派到她身邊的。
可后來所有的事都事與愿違。
好在,現(xiàn)在她想通,不再執(zhí)著于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旁邊的顧云城看著一路沉思的姚木蘭,只覺得她有些不一樣了。
一顆心又開始七上八下的亂跳。
顧云城開口:“你在想什么,為什么突然要來這里?”
姚木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正準(zhǔn)備回答,卻被一路找到這里的戰(zhàn)士打斷。
“顧營長,終于找到你了,營里有緊急任務(wù)需要您去執(zhí)行?!?/p>
顧云城面目頓時一肅,拋下姚木蘭就走了。
沒有留下只言片語。
還是小戰(zhàn)士抱歉的對她說了一句:“嫂子,實在抱歉。”
姚木蘭笑著搖了搖頭,看著顧云城的背影消失在山的盡頭。
她收回視線,繼續(xù)往山頂?shù)侨ァ?/p>
等下山回到家屬院,天色已經(jīng)漆黑。
姚木蘭知道顧云城出任務(wù)今天應(yīng)該是不會回來了,這倒是給了她方便。
她坐在書桌前提筆給顧云城寫了一封信后,就上床休息了,睡得比以往都要好。
次日,天灰蒙蒙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