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婉那一臉認(rèn)真學(xué)習(xí),心無旁騖的表情,確定她確實(shí)對陸組長不會有意思后。就在心里松了一口氣。認(rèn)真地翻譯起稿件來,一時間整個翻譯組都是“唰唰”的鋼筆寫字聲音,以及翻閱稿件書籍的聲音。陸銳的辦公室門正對著蘇婉的辦公桌,只要他一抬頭就能看到蘇婉埋頭專注翻譯稿件的樣子。眸光沉靜如水,眉目清秀宛然。鮮嫩嫣紅的唇瓣時而輕抿,時而貝齒輕咬。兩頰梨渦清清淺淺的,十分的溫軟可人。讓陸銳一天下來都沒有翻譯出幾頁稿件,俊秀靦腆的面容敷上一層薄紅。“咔嚓”一聲雷響,讓認(rèn)真翻譯的翻譯組組員嚇了一跳,緊接著傾盆大雨就傾瀉而下,天空烏沉沉的,仿佛破了一個大洞般。“吧嗒吧嗒”雨水如同豆子一般密密麻麻地砸在窗戶上。蘇婉現(xiàn)在翻譯的橋段內(nèi)容正好是狂風(fēng)暴雨中的山莊,這反倒讓蘇婉更加的有感覺。頭都沒有抬一下,握著新買來的英雄牌鋼筆“唰唰”地翻譯著。其他的組員也是。然而誰知道這雨一下就下到了下班時間,路面積水都將報社樓前的三級臺階都給淹沒了。一些男同志們直接打著油紙傘,卷起褲腳就淌著水,或者穿著黑色的風(fēng)雨衣騎著自行車就離開了。而還有一些沒有帶油紙傘,或者想等雨小一點(diǎn)兒再走的男女同志們則都等在報社樓下。陸銳去年剛考到的駕照,所以他除了是翻譯組的組長之外,也是報社的司機(jī),有什么資料需要運(yùn)送的也都是他負(fù)責(zé)。現(xiàn)在報社里的車鑰匙就在他手上。他見下這么大的雨,蘇婉又沒有帶傘,就走到蘇婉身邊輕舔了一下嘴唇,有些靦腆的說道:“蘇婉同志,這雨不知道還要下多久,路面積水這么深,公交車肯定過不來了,你家住什么地方,要不我開車送你回去吧?”現(xiàn)在這個年代大部分家里用的都是斗笠、蓑衣,能夠在下雨天坐上小轎車,那簡直就是一種頂級的享受。“不用了陸組長,等雨停了我再走也不遲的。”正在和蔣夢悅聊天的蘇婉聽到后,連忙拒絕道。“蘇婉同志,陸組長的家和你家好像是一個方向的,你就順道坐陸組長的車回去吧,免得生病感冒了,耽誤了翻譯書籍的進(jìn)度。”繆主任作為一個過來人,在今天就瞧出了陸銳的心思,索性就順?biāo)浦鄣貏窳艘痪洹_@句話剛說完,就看到一輛橄欖綠吉普車開進(jìn)了報社樓,直接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報社樓的臺階門口。“上車。”副駕駛的車窗被搖開,霍梟寒那張俊美剛毅的面容就從雨幕中露出來。一雙鷹隼般銳利的黑眸很快就鎖定在了站在最里面的蘇婉身上。她的旁邊還站著那天戴著金絲邊框眼鏡的斯文俊秀男人,冷峻的眉宇微沉,隨后就拉開車門徑直的下了車。大長腿直接跨過沒過水的臺階,身姿筆直挺拔的走到蘇婉面前。他的身上穿著黑色的風(fēng)雨衣,從頭遮到腳,整個人顯得格外的冷肅,氣場強(qiáng)大讓人忽視不得。將手中膠黃色的風(fēng)雨衣拿給蘇婉,“穿上再出去。”蘇婉有些微怔,完全沒有想到霍梟寒竟然會來。當(dāng)然也可能是霍叔叔和謝阿姨讓人來接她的。面對眾人投射過來的驚異目光,蘇婉伸手接過穿上,道了一聲謝,“謝謝霍團(tuán)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