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趙漫寧的出現(xiàn),像一柄利刃,劃開了她和梁墨白之間粉飾太平的薄膜,她都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勇氣和梁墨白說離婚。
就算沒有趙漫寧,她的愛,也早就在梁墨白婚后日復(fù)一日的冷淡中,消磨殆盡了。
……
"施遙你還好嗎"黛西忽地出聲,將施遙從越來越厚重的回憶中拉了出來。
她眼眶微紅,眼底還殘存著記起往事的心酸與難過。
黛西見了,只覺自己心也跟著被扯了起來,碾過重物,難以紓解。
"照我說,在婚后第一年,你覺得梁墨白不是你的良人時,你就該離婚了。何必拖到現(xiàn)在我們在感情里,越是舍不得,越是重情重義,就越會被人折磨。"
黛西在國外應(yīng)該也經(jīng)歷過情傷。
施遙聽她講這話,也帶著她濃濃的情緒。
兩人彼此安慰,也像是彼此療愈,用熱乎的心,撫慰那些痛到極致的傷口。
聊了會后,施遙便打算拿著介紹信去舞蹈學(xué)院找導(dǎo)師。
黛西再三囑咐會在楠楠醒來后,立即給她打電話,這才出了小洋樓,去往了舞蹈學(xué)院。
學(xué)院在不遠(yuǎn)處的一條巷子里。
通道邊長滿了野蔓,不知名的品種,生命力卻頑強(qiáng),一簇簇長得旺盛又活潑。
施遙來到大門外,剛要將手里的推薦信交給門口的保安。
便見一輛黑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門口。
施遙好奇地扭過頭去,便正好和從車上下來的矜貴男人對上了視線。
"宋知閑"
施遙驚訝地叫出聲。
她從沒想過,會在這遇見宋知閑。
比賽一結(jié)束,她就與宋知閑失去了聯(lián)系。
而宋知閑此刻,不像是一名舞者,更像是一名鋒利的商人,眉眼間凈是鋒芒。
施遙的這一聲,則像是在他厚重的面具上敲開了一個口子。
宋知閑整個人都瞬間柔和了下來。
"施遙,好久不見。"
施遙也有些恍惚,只是一個月沒見而已,她再見宋知閑,竟覺得有些陌生了。
"你也收到了導(dǎo)演的推薦信"
她揚(yáng)起了手中帶著logo的信件。
宋知閑眉一挑,便猜到了幾分真相,眼里閃過一絲遺憾。
"很可惜,導(dǎo)演的這份優(yōu)待看樣子是只給了你一人。"
施遙一愣,立即收起了推薦信,臉上浮出些許的羞怯:"不好意思啊,是我多嘴了。"
宋知閑輕笑一聲,順理成章地站在了她的身邊:"沒必要道歉,你也確實(shí)配得上這封推薦信。至于我么,今天過來也確實(shí)有些事要辦。"
對上施遙好奇的眼神,宋知閑情不自禁又笑了下。
"我大概是沒和你說過。其實(shí)我家有公司要繼承,是不能允許我一直跳舞下去的。參加‘閃耀之星’便是我最后一次以舞者的身份上臺。"
施遙猛地瞪大了眼睛。
她沒想到宋知閑會將這種私密的事情告訴自己,當(dāng)下說話便磕巴起來。
"是嗎,那你,我不知道這事,早知道是這樣,我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更努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