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聞言,眼中閃過水光,卻很快收斂住。
極其刻意地白了她一眼:"那還用說師傅當年可沒少疼你,你要是敢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可要替師門除害了。"
師兄開玩笑般地話確實將重逢的沉重吹散了些許。
只是施遙還來不及多說幾句,場務便跑過來吆喝道:"馬上下半場了,各位演員請就位。"
師兄神情一變,將嘻哈的態度收攏:"走,你去第一排坐著,幫師兄看看這幾年師兄有沒有進步。"
施遙本想拒絕,卻被盛情難卻的師兄一路牽到了臺下。
她連忙低聲說道:"行了行了,我過去坐還不行嗎你就先回你的后臺吧,小心待會他們找不找你人。"
見師兄又馬不停蹄地回了后臺,施遙這才小心翼翼地從眾人面前經過。
可下一瞬,她的手便被人緊緊抓住,像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生怕她逃跑了一樣。
施遙心一涼,抬起頭便看見了不可置信的梁墨白。
施遙早就知道這次的見面逃不了。
可她想著,興許是在舞劇結束后,被梁墨白堵在門口。
又或許,他們只是見了面點點頭,就算打過招呼了。
什么可能施遙都事先想過了。
唯獨沒想過,梁墨白會在見到她的第一面,便失態地抓住她的手不放,甚至強迫她坐在了自己身邊。
漆黑的環境里,眼前是纏綿悱惻的雙人舞,右邊是存在感極強的梁墨白。
還有他微微發顫的手,都像是夜晚里存在感最強的存在。
施遙有心想說些什么,可周圍的環境太過于安靜,哪怕她低聲說話,也會影響到周邊的人。
因此,她只好忍下脾氣來,只是反復地用力掙脫梁墨白的手。
很遺憾,沒能成功。
直到舞劇結束,燈光大亮。
施遙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梁墨白拽著去往了舞臺vip通道口。
她踉踉蹌蹌地跟著,只覺他的手滾燙,卻又不明所以。
梁墨白到底想干嘛呢
放棄抵抗后,施遙順從地跟著他來了后臺,從后門出去的瞬間,一股寒風襲來,吹得她的臉立刻皺了起來。
終于失了耐心,也不怕影響到人。
施遙干脆用力掙開了梁墨白的手,目光平靜:"你到底想干嘛我在看劇,你影響到我了,知道嗎"
梁墨白臉沉沉的,像是有很多話想說。
可遲疑了片刻,他卻只低低問道:"你什么時候回國的"
施遙不理解,他們并不是可以寒暄的關系。
更何況,梁墨白已經有女朋友了,三年過去,說不定兩人都已經結婚了。
那為何又要這般對她
施遙冷下臉來,目光冷峻:"你問這個干嘛我應該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吧。"
這話懟得梁墨白無話可說。
按照他的脾氣,應該見好就收,可出乎意料的,梁墨白生生咽了下去,又輕聲問道:"我只是想了解你的近況而已。這三年,每一次我和楠楠的見面,你都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