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捏著信紙的手指骨漸漸泛白,甚至顫抖了起來。
他努力深吸著氣,想要按下心里那股異樣。
可那股異樣如同泛濫的潮水一般,堵都堵不住,最后蔓延至他整個身體。
一旁的傭人見他這副樣子連忙上前關心,還沒開口。
男人就把信紙揉成了一團,轉身上樓關緊了房間門。
這一切都與遠在非洲的鄭晚虞無關了。
他們這支援非隊伍剛下飛機就收到當地人們的熱烈歡迎,隨后他們便乘坐專車前往坦桑尼亞的首都多多馬。
很快他們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援非工作中。
為了方便工作,她將麻花辮換成了其肩的短發,換上了最簡單的工作服。
不到一個月,她就變了一個模樣。
利落的短發,黝黑偏瘦的身體,但那雙眼睛里滿滿都是光。
以至于謝荊南見到她時差點沒有認出來。
"晚虞"
她下意識的朝對方看去,就看見一身綠色軍裝的人站在門口。
"謝叔叔"
鄭晚虞放下手里的筆,驚喜的朝他走去。
"謝叔叔,您怎么來非洲了。"
謝荊南抱了抱她才解釋道:"上面專門派我們來非洲保護你們的安全。"
說完他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又特別問了一下她的近況,確定她無礙后,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又和她聊起了國內的事情,但兩人都默契十足,沒有提那個人的名字。
接下來的幾個月,兩人忙得不可開交。
也只有在吃飯的時候才能閑下來聊聊天。
"對了,你以后真的不打算回去嗎"謝荊南突然開口的問題讓她愣了一愣,她吃完盤子里的最后一塊烤肉,才放下筷子搖搖頭。
回去做什么呢
是繼續被家屬院的人指點辱罵,還是看陸振霆和柳枝月的甜蜜日常。
更何況她在陸家也只是一個客人。
一旦柳枝月結婚搬了進來,她就必須得搬出去。
但是她早就沒了父母,唯一的外婆也在不久前離世,回去后她又能去哪兒呢
還不如就呆在這邊呢。
"那你呢"
因為兩人也熟悉了起來,她也沒再叫他為叔叔,而是稱呼他的名字。
謝荊南笑笑:"我也可能不會回去。"
她正要開口問原因,遠處突然有人喊她的名字,她歉意的朝男人點點頭,便起身離去。
時間飛快流逝,兩年的時間一下子就過去了。
鄭晚虞剛寫完延遲返回的申請,窗戶就被人從外面敲響。
她轉頭,就看見謝荊南笑著露出一口白牙,她連忙起身打開窗戶。
"晚虞,要出去玩嗎"
自從來到坦桑尼亞后,她因為工作原因很少出去。
這還是她第一次出去玩。
"去哪兒"
男人抬頭看了看她桌上的日歷:"現在是7月,剛好可以去塞倫蓋蒂國家公園看動物大遷徙。"
女孩眼里頓時亮了起來。
"現在就去嗎"
"嗯,收拾一下我們就和大部隊一起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