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受了好一陣,才收拾好心情,看向桌上的臺歷。
拿起一旁的鋼筆在一個數字上畫了一個圈。
還有三天,就是陸振霆的生日了。
想到這是自己陪他過的最后一個生日,援非以后她可能再也回不來,她決定趁這個機會,把這些年的恩情全部還給他。
她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了一個小本子。
從陸振霆收養她的那天起,她就偷偷記起了賬。
將他在自己身上花的每一分錢都記了下來。
鄭晚虞算了算這些年陸振霆在自己身上的花銷,又從枕頭下拿出一個布包,里面是她這些年攢下的錢。
她把錢全部攤在桌上數了數,發現還差很多。
她不由的皺起了眉,思索了很久,最后才從床頭柜里拿出了一個鐵盒子。
里面全是父母留給她的傳家寶。
翌日清晨,霧還沒散,鄭晚虞便抱著鐵盒子偷偷出了門,直到傍晚才回家。
將房門關緊后,她把用傳家寶換來的錢和先前攢的錢全部放進了信封里。
最后把錢票和告別信一起放進了八音盒的底部。
她反復打量了一番,確定看不出來后,才把八音盒放在了書桌上。
生日那天,家里來了很多人。
直到宴席快開始的時候,鄭晚虞才走到陸振霆身邊,將八音盒遞給了他。
“小叔,生日快樂?!?/p>
男人看著眼前的禮物,并沒有伸手接過,這時旁邊的柳枝月卻驚喜道。
“哇,這個八音盒好漂亮!我之前想買都一直沒買到。”
陸振霆聞言,立刻從她手里接過八音盒遞給身邊的女人。
她下意識的就要開口阻攔,男人睨著她的目光像是雪山上的寒冰,透著刺骨的寒意。
“既然你已經把八音盒送給我了,我想把它給誰就給誰,更何況我和枝月就要結婚了,我的東西自然也是她的。”
鄭晚虞剛要伸出的手又垂了下來。
也是,他們都要結婚了,給誰不也一樣嗎?
很快宴席開始,陸振霆溫柔的看向旁邊的柳枝月,朝她伸出手,女人羞澀一笑回手握住。
兩人一起朝臺上走去,公布了婚禮的日期。
在眾人祝福的掌聲里,他們的目光相遇,然后他的手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的腰間,仿佛那是他的專屬領域。
惹得旁人羨慕不已,紛紛議論二人真是般配。
站在角落里的她也點頭附和道:“是啊,他們的確很般配?!?/p>
隨著援非的日子越來越近,鄭晚虞準備和朋友道一下別。
她的朋友并不多,僅有的幾個都是考醫學證認識的,如今都進了醫院工作。
她孤身帶著禮物去了醫院,一一送了禮物。
而在醫院的另一頭,院長辦公室外也出現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柳枝月拿著寫好的辭職信站在門外,看著門上熟悉的銘牌,心里思緒萬千。
院長辦公室她也只來過兩次,上一次來是剛入職辦理入職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