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言一邊說一邊拉著顧舒染在沙發(fā)上坐下,又將剛煮好的雞蛋剝了殼。
就在他拿著雞蛋要湊近顧舒染的臉時,顧舒染卻側(cè)開了頭。
陸知言動作一頓,挑眉將手機遞給她:"不相信我手機隨你查,嗯"
顧舒染看看手機,又望向陸知言毫不心虛的眼眸。
半晌,她壓下心尖上的異樣,露出一抹笑:"沒有。"
陸知言也笑了笑,小心翼翼的用雞蛋給她消腫,生怕她疼還時不時輕輕吹氣。
顧舒染閉了閉眼。
明明是替他打球受傷了,為什么卻說的是不要打臉
耳邊,陸知言的聲音喚回她的思緒。
"舒染,一會兒學生會還有事,我今天就不陪你吃晚飯了。"
顧舒染睜開眼眸凝視他片刻,勾了勾唇:"好。"
出租屋的門被關(guān)上,顧舒染才起身走到桌邊。
桌上的餛飩已經(jīng)冷了,她慢慢的吃完,又打了個粉底遮住臉上的傷痕后出發(fā)去了兼職的酒吧。
和陸知言出生窮苦家庭不同,小時候的顧舒染家境優(yōu)越。
直到她十六歲那年,父親出軌與情婦卷款跑到國外,母親大受刺激后跳樓zisha。
一夕之間,以前不諳世事的小公主嘗盡了生活的苦楚,如果只能靠打工養(yǎng)活自己。
酒吧。
顧舒染剛換上工作服,有個同事喊道:"小顧,能先幫我把這瓶酒送到一號包廂嗎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她應(yīng)了聲,端著酒走到包廂門口,剛站定身后卻有一人急匆匆撞上來。
酒瓶倒在地上,嘭的一聲碎裂。
顧舒染還沒開口,那人用力一推,先發(fā)制人。
"你沒長眼睛嗎"顧舒染沒站穩(wěn),摔在了碎玻璃片上。
掌心中劇痛傳來,鮮血很快氤氳了滿地。
她抬頭看去,撞上周佳文的視線。
周佳文居高臨下地打量她一眼后,笑了。
"喲,這不是顧舒染嗎,都窮到要來酒吧賣酒了啊還是說……賣肉啊"
顧舒染只覺得一瞬間,手上的痛意都被心頭泛出的屈辱壓了下去。
垂了垂眼眸,她也輕笑:"我正正經(jīng)經(jīng)打工賺錢,聽不懂周小姐在說什么。"
周佳文嗤笑一聲:"陸知言知道自己女朋友干這個嗎"
顧舒染還沒回答,包廂門被打開了一條縫。
"佳文你怎么才來快進來,游戲開始了。"
周佳文鄙夷地看一眼顧舒染:"今天本小姐心情好,放你一馬,趕緊滾!"
可就在周佳文推開門進去的一瞬間,顧舒染抬起頭,目光落在包廂里。
紙醉金迷的燈光落在陸知言的眉眼上,卻依舊掩蓋不住他的清冷出塵。
顧舒染的心猛地一沉,陸知言不是說學生會有事嗎
她想要再看清楚一些,包廂門已經(jīng)在她眼前嘭的關(guān)上。
顧舒染剛要推門而入,經(jīng)理從不遠處快步走了過來。
"顧舒染,你知道這酒多貴嗎你居然搞砸了,你被開除了,這個月工資也一分錢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