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度抑郁、自殘zisha傾向,無法與他人共情,時常臆想有人傷害她。6
那上面的每一個字陸知言都認(rèn)識。
可落進(jìn)他的眼睛里,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子,直直的捅進(jìn)他心里。
痛得他喘不過氣來。
……
商務(wù)車內(nèi),路邊的風(fēng)景不斷的倒退。
顧舒染的目光落在窗外,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
談修白坐在她身邊,側(cè)頭看著旁邊面色平靜的顧舒染:"今天心情怎么樣"
"還好。"
不咸不淡的語氣,不夾雜任何一絲情緒。
談修白無奈的勾了勾唇,又是簡單的兩個字。
不過以她目前的情況來看,回到這座熟悉的城市,看到從前熟悉的一切,沒有產(chǎn)生抵抗的情緒就已經(jīng)很好了。
他知道,還不能太心急。
回到下榻的酒店時,酒店門口有一對夫婦正因?yàn)橐患∈略诩ち业臓幊常赃叺男∧泻⒈桓改傅臓幊硣樀酱罂蕖?/p>
顧舒染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就從小男孩身邊走過。
上了電梯,談修白的手機(jī)鈴聲響起,他接起電話,聽到電話那頭的話,談修白臉上淺淡的笑意消失殆盡。
"你穩(wěn)住他,我馬上下來。"
電梯穩(wěn)穩(wěn)的停在八樓,談修白的通話已經(jīng)結(jié)束。
他將手中的房卡遞給她:"舒染,我還有點(diǎn)事,你自己回房間好嗎"
顧舒染看了他一眼,依舊面無表情,抬手接過房卡:"好。"
談修白看著她的背影,臉色驟然凝重了許多。
樓下,談修白的助理滿臉緊張的看著陸知言。
"陸總,您稍等一下,談教授馬上就下來了。"
陸知言擲地有聲:"不用讓他下來,我上去找他。"
談修白走出電梯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
他加快了腳步,臉上卻依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陸總,久仰大名。"
談修白徑直走到陸知言面前,朝他伸出手。
陸知言打量著面前的這人,隨意的伸出手回握。
聽到陸知言的話,談修白并不覺得意外。
畢竟,陸知言和顧舒染之間的一切,他全部都知道。
兩年前,他回海城探親那天,遇到了從學(xué)校里跑出來的顧舒染。
她直接從馬路邊沖了出來,好在談修白的司機(jī)及時踩下剎車,才避免了一起車禍。
談修白下車的時候,顧舒染滿頭是血的倒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
她眼神空洞麻木的看著前方,卻沒有焦點(diǎn)。
整個人就這樣倒在地上,仿佛連最后的力氣都被抽走……
談修白將她送到了醫(yī)院,她的頭部摔破了口氣,還好在只是外傷,并不嚴(yán)重。
可顧舒染從昏迷中醒來,談修白才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
她不說話,也不笑,沒有任何表情。
即便面對談修白這樣一個陌生人,也沒有任何正常人應(yīng)該有的反應(yīng)。
談修白用了十天的時間,才逐漸和她建立溝通。
征得顧舒染的同意后,他帶著她去了美國,他做研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