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佳文踩著高跟鞋,站在門口,看到狼狽的顧舒染,她勾了勾唇,得意的笑了笑。
"把她的眼罩摘掉,讓她好好看看,我是誰!"
聽到周佳文的聲音,顧舒染渾身一凜。
過往那些記憶全部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有些傷痕或許會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淡去,但有些心底的傷,卻會隨著時間一天一天變得更深。
甚至給人留下難以磨滅的烙印……
以至于后來的很多時刻,再看到與之有關的人和事,都會不受控制的產生應激反應。
就像此刻,在眼罩被摘下的這一瞬。
顧舒染的目光落在周佳文臉上。
明明周佳文還什么都沒有做,但她的心里卻無端端涌上一陣難以形容的恐懼,指尖顫抖。
看著顧舒染眼中的恐懼,周佳文笑了笑。
她緩緩走到顧舒染面前蹲下,做著精致美甲的手輕輕的劃過顧舒染的臉。
"顧舒染,你不是消失了嗎"
"聽說你病了,作為老朋友,我是來關心你的,你也不用緊張。"
她尖銳的指甲刺痛了顧舒染的臉,然后用力的將顧舒染臉上的膠布撕下。
周佳文用了很大的力氣,以至于顧舒染剛剛被貼過膠布的地方一片紅痕。
"都兩年過去了,顧舒染,你怎么還是跟個死人一樣,多沒勁吶。"
說著,周佳文緩緩站起身。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顧舒染:"顧舒染,心理疾病,光逃避是沒有用的,只有真正的直面傷害,才能涅槃重生。"
"作為老同學,也不忍心看你一直這么痛苦,所以,我就幫你回憶一下吧!"
說著,周佳文后退一步,朝著那些混混做了個手勢。
"動手吧,記得我和你們強調的,不要打臉。"
"陸總說了,本來就丑,打了臉……就更難看了。"
看著周佳文的嘴一張一合,顧舒染的腦海中閃過陸知言的臉和聲音。
一陣拳腳落在顧舒染的身上,她卻連抬起手護住自己的頭都做不到,只能任由他們打。
渾身上下都痛,可她卻好似通到麻木,連一個音節都沒有發出來。
"停下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佳文才大發慈悲的讓混混們停手。
她環抱著自己的雙臂站在那里,看顧舒染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只螻蟻。
"顧舒染,你說說你,真是愚蠢,你都已經消失了兩年,為什么要回來"
"要是你不回來,什么事情都不會有。"
"可你不僅回來了,還讓陸知言找到了你……所以,這場好戲,我不會輕易收場的。"
……
陸氏,徐聞拿著手機直接沖進了陸知言的辦公室。
"陸總,不好了,顧小姐不見了!"
得到顧舒染不見的消息之后,陸知言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
他一把揪住談修白的衣領:"人呢"
"談修白,你不是她的主治醫生嗎你不是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的嗎為什么現在人會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