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見,只能隱約的聞到一股濃郁的汽油味。
顧舒染被綁在柱子上,動彈不得。
她并沒有慌亂,而是借著微弱到幾乎看不到的光,盡可能的看著四周。
就在顧舒染四處觀察的時候,一道強光忽然從不遠處照射過來。
一輛車的大燈在顧舒染的正前方忽然被點來,白色的光刺得顧舒染的眼睛發(fā)痛。
她下意識的偏了偏頭。
周佳文推開車門下車,踩著高跟鞋緩緩的走到顧舒染的面前。
寂靜無聲的廢棄車庫里,高跟鞋的聲音落在地上,噠噠作響。
也一下一下的敲在人的心上。
顧舒染閉著眼睛偏頭片刻之后,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眼前的光線。
聽到高跟鞋的聲音,她抬頭看向逆光走近的周佳文。
"果然是你,周佳文。"
聽到顧舒染的聲音,周佳文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她蹲在顧舒染面前,笑得陰狠:"聽你這話,看來你早就猜到是我了。"
"只可惜,你猜到了也沒有用。"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我綁在這里了,我告訴你,顧舒染,你沒機會逃了。"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你早就該死了,如果不是陸知言不愛你,你以為大學(xué)的時候我會放過你嗎"
任由周佳文怎么發(fā)瘋,顧舒染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周佳文。
周佳文居高臨下的看著顧舒染,如同看一只螻蟻一樣。
她忽然笑了笑,然后緩緩蹲下身。
周佳文伸出手,捏住顧舒染的下頜:"你如果不回來,我還可以放你一馬,可你偏偏回來了。"
"顧舒染,你有什么好的"
"為什么你陰魂不散,你根本就配不上他,為什么他就是喜歡你!"
"為什么"
顧舒染扯了扯嘴角,嘲諷的看著周佳文。
她眨了眨眼,平靜的反擊:"也許我算不上多好。"
"但至少,不像你一樣,是個瘋子吧。"
周佳文本來就情緒偏激,聽到顧舒染的話,情緒更加激動。
"你閉嘴!"
說著,周佳文抬起手,狠狠的扇了顧舒染一個巴掌。
顧舒染被她打得頭一偏,臉上是幾個清晰的指印,卻只是抿了抿唇,并沒有喊疼。
"兩年前你就跟個死人一樣,兩年后還是這樣,被打了都一聲不吭。"
"顧舒染,你不會以為自己這樣故作堅強的樣子,很惹人憐愛吧"
見顧舒染不說話,周佳文站起身,后退一步。
她的嚴(yán)重迸發(fā)出猛烈的恨意:"顧舒染,你不要幻想陸知言會來救你。"
"陸家出事了,陸知言現(xiàn)在根本沒有時間來管你,就算他想找,也找不到這個地方。"
"沒人能想到的,哈哈哈哈哈……"
就在周佳文得意的時候,顧舒染緩緩開口。
"這是大學(xué)旁邊不遠處的那個廢舊車庫吧。"
周佳文的笑聲戛然而止,她不敢相信的看著顧舒染。
"你怎么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