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抱著多多離開。
警局里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對江妏云投去探究和怪異的目光。
江妏云如芒刺背,她整個人仿佛被冰水從頭到尾澆了個透徹,渾身發冷。
這算什么
他的話是什么意思
言承驅散四周的同事,然而將辦公室的門關上。
這才看向她,猶豫開口:"那孩子……"
江妏云低著頭,每一次呼吸都好像刀割似的。
"是領養的……因為我生不出來。"
她從不在人前暴露自己的脆弱,這是第一次,她把自己的傷疤血淋淋撕開。
她想佯裝堅強的笑起來,可用力把嘴角往上勾,眼淚卻落下來。
她慌忙低下頭去擦,不想自己狼狽的樣子被看見。
"我沒事,真的沒事……"
言承眉心深皺,抬起手想安慰她。
可手舉到一半還是落下來。
最后他轉身離開,給江妏云留下自己的空間,沒有打擾。
人家夫妻之間的事,他能說什么
只希望她能早點振作起來吧。
言承嘆了口氣,交代別人都暫時別回辦公室。
……
這天之后,江妏云又好幾天沒回家。
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司邶凌,她甚至感覺那個家已經不屬于她了。
而為了不想起司邶凌,她一頭扎進案子里,晝夜不停,日夜不分。
眼看她雙眼烏青,臉頰蒼白,嘴唇沒有血色。
言承看不下去了,逼著她去休息。
結果她一站起來,兩眼一黑,就直接倒了下去。
再醒來,是在醫院。
江妏云茫然睜開眼,就看到病床前的言承。
她嗓子干啞:"我……怎么了"
言承將一紙報告遞到她面前,眼中帶著看不清的情緒。
"你懷孕了。"
江妏云怔住,大腦空白:"什么"
再三確認后,她確實是懷孕了。
胎兒已有兩個月,正好是她那次任務之前,和司邶凌做的最后一次。
拿著報告單,江妏云有些呆滯地撫上自己的小腹,覺得像做夢。
言承在旁邊問:"不告訴司邶凌嗎"
如果是幾天前,江妏云肯定會欣喜不已地去告訴司邶凌。
可如今,家里有了個多多……
江妏云攥緊手,聲音虛浮:"要告訴的。"
懷著這種心里莫名的不安,江妏云在吊完水后告別言承。
大半個月來,終于回家。
回到家,司邶凌正在花園里看著多多玩耍。
許是禮佛的緣故,他性子冷淡,極少會笑。
但此刻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是發自內心的。
江妏云感覺心尖顫了顫。
仿佛已經看到將來,他們的孩子誕生,他也會像現在這樣,耐心細心地陪伴教導。
"邶凌……"
她走上前,手指緊緊捏著兜里的孕檢單。
司邶凌轉頭看她一眼,笑容稍褪,淡淡應了聲:"回來了。"
"想吃什么,去和保姆說。"
他沒問她這幾天為什么沒回來,就像她當初兩個月不在家,他都沒有一條關心的問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