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地要了五天假,不就是為了陪你老公,不趕緊回去?”
一下刺中了江妏云心底最痛的地方。
家……她還有家嗎?
恐怕她的丈夫,已經和別人有個家了。
江妏云帶著滿腔的心酸,失魂落魄地拎起包往外走。
不想走出警局,司邶凌的車子竟停在路邊。
司機為她打開門,司邶凌就坐在后座上。
他從來沒來接過她下班,甚至局里都很少有人知道她的丈夫是司邶凌。
今天來接她,是要解釋下午的事嗎?
如果他能解釋清楚,或許……
江妏云掐著手忍住心臟的疼,坐進車里看向司邶凌。
可司邶凌翻看著文件,不看她一眼,更不說話。
而車直接開了。
這沉默一直持續(xù)到車子駛出去很遠。
明明是最昂貴的皮座,江妏云卻如坐針氈。
難道,司邶凌是因為她和言承穿情侶裝不高興了?
她抿了抿唇,輕聲開口:“邶凌,今天我和言承其實是……”
“不用和我解釋。”司邶凌淡漠打斷她。
而后,他才放下文件轉頭看向她:“至于你今天看到的那個孩子——”
“他叫多多,是夏安禾的孩子。夏安禾一個人帶孩子不方便,所以我已經決定收養(yǎng)多多。”
“以后他姓司,就是你和我的孩子。”
如當胸一棒,江妏云感覺心臟被狠狠敲了下。
“……為什么?”
司邶凌卻收回目光又拿起文件看。
車行駛得很平穩(wěn),溫暖的春風擠滿車廂。
可江妏云冒出了一身冷汗,被那個猜想壓得聲音發(fā)抖。
“司邶凌……這個孩子身體里流著的是不是你的血?”
司邶凌眸色一沉,語氣冷了下來:“我不會背叛這段婚姻。”
這個答案并沒有讓江妏云停止顫抖:“那你為什么非要收養(yǎng)她的孩子?”
“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有沒有考慮過,我們將來的孩子……”
司邶凌很平靜地反問:“你生的出來嗎?”
江妏云狠狠一怔。
又聽他冷漠嗓音:“結婚五年,我履行丈夫的義務,就是為了傳宗接代。”
“可你,并沒有完成這份任務。”
字字句句,如千百根針扎進了江妏云的心臟。
而司邶凌好像仍覺得不夠,給了她最后的重重一擊——
“這個孩子來到家里后,每月初八和二十四號,你就不用再來我房間了。”
“夫妻義務,到此結束。”
一瞬間,江妏云如墜冰窟,臉色慘白。
心臟傳來好似被撕裂的劇痛,幾乎快要吞沒她的意識。
這么多年都沒有孩子,她的心里對他也有愧疚。
兩年前,她在抓歹徒的時候被對方刺傷了小腹。
雖然脫離了危險,但醫(yī)生說可能很難受孕。
當時司邶凌知道后什么都沒說,還專門請人來照顧她,給她調養(yǎng)身子。
她一直以為他對她就算不是深愛,也是有感情的。
原來……只是為了傳宗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