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直安靜的書房響起一道清冷的聲調,是一直沒說話的徐澤瑜。
"對了一澤,你在京北多留段時間吧,下個月有個訂婚宴。"
宋一澤立刻被這話吸引了注意,"誰的"
徐澤瑜平靜地挽了挽的襯衫袖子,淡淡道:"我和蘇以凝。"
宋輕雨登時睜大雙眼,無聲后退了兩步。
宋一澤也有些意外,調侃的說:"行啊你,速度夠快的,我就說你這種資本家怎么會留一個人在身邊三年,原來早就想著結婚了。"
話題一下被徐澤瑜要訂婚的消息擾亂,宋輕雨眼睛發酸的盯著他看了幾秒,轉身跑出書房。
原來,他早就和蘇以凝在一起了是嗎
怪不得。
怪不得他的眼里再也看不見她。
怪不得連說好的永遠留給她的位置也給了蘇以凝。
是啊,一個朋友家的小孩怎么會比得上未婚妻呢
宋輕雨,你真是太自作多情了!
她腳步踉蹌的跑到別墅外面,蹲在路邊抱腿大哭了起來,這消息就像是一顆暗雷,把她的心傷的鮮血淋漓。
她崩潰地想,那自己這么多年的暗戀又算什么呢
那她這四年拼了命的學習拼了命的努力又算什么呢
痛苦像一根肆意生長的藤蔓般纏繞著她,不知哭了多久,有人在她身上溫柔地蓋了一件外套。
宋輕雨抽噎著一頓,抬起頭時,眼中的期待瞬間化為烏有。
徐星野將她臉上的情緒看的清楚,語氣不似平常一般吊兒郎當,有些挫敗的道:"輕雨,你放心,我已經跟奶奶說清楚了,這件事是個誤會。"
她什么都沒說,他也什么都沒問,但卻像是什么都知道一般。
只是安靜地陪在宋輕雨身邊,聽她哭泣,為她擦干眼淚,像一個忠誠的騎士。
而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徐澤瑜站在三樓房間的落地窗前,看著兩人的背影,許久才轉過身去。
宋一澤果真在京北多留了幾天,陪著宋輕雨養傷。
等傷好的差不多,她也要回徐氏上班了,不比之前斗志滿滿的模樣,整個人看上去總有一股失意。
尤其是當看著蘇以凝和徐澤瑜理所當然的在大庭廣眾下出雙入對,她總是忍不住失落走神。
"徐總真的好寵以凝姐啊,前幾天有個客戶在一樓跟人起了爭執,以凝姐調解的時候被推了一把,徐總立刻就叫保安把人趕走了,據說是個挺重要的客戶誒,這是什么偶像劇劇情啊!"
"當時我也在場,以凝姐快摔倒的時候徐總一把抱住,我的天,好帥啊!"
總裁辦的其他秘書聊得興起,宋輕雨不愿再聽下去,拿起茶杯起身準備去茶水間接水。
"嘭!"
她心不在焉的走著,水杯沒拿穩摔在地上,瓷片四分五裂。
"輕雨,沒事吧"
"沒事沒事……"她慌忙蹲下想要把渣子撿起來,右手食指卻不小心被鋒利的瓷片劃出一道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