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遠的臉徹底沉了下來:"今天,你必須回家。"
說著,他就上前拉人。
但還沒碰到衣袖,卻被人一拳逼開。
"沈知遠,你要不要臉,竟然強搶我的老婆。"
林野痞笑著擋在安念面前,守護的姿態令沈知遠臉色更難看。
"林野!你發什么瘋"
"發瘋的是你沈知遠。"
林野冷哼一聲,長臂一展就摟住了安念的腰。
緊接著,他迅速從西裝口袋掏出結婚證,一臉燦爛展示:"看到沒,安念,是我領證的老婆。"
聽著林野著重強調的"我"字。
沈知遠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結婚證上,神情愕然。
他茫然地看向安念,眸光顫抖,似乎是不可置信,但更像是求證。
可還不等安念回答,林野就向前一步擋住了他的視線。
他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沈總,你這么直勾勾地盯著別人老婆看,是不是不太禮貌啊"
林野的話夾槍帶棒,可沈知遠就像聽不到一樣,他眼底泛著紅,透過林野望向他身后的安念。
"安念,這不是真的,對不對我們結過婚、辦過婚禮,你怎么可能跟他領證呢"
回應他的是安念和林野十指相扣,她挽著丈夫的手臂,平靜地望向他。
"沈知遠,你是不是忘了,是你親口說,你的妻子只能是景涵,除了她沒有任何女人配和你出現在同一個戶口本上。"
"現在沒有人攔著你,你想冥婚想殉情都隨意。"
說完,安念就朝著出口方向抬了抬下巴。
"現在,還請沈總帶著你的人離開我的畫展。"
沈知遠站在原地久久未動,眼看著周圍聚集的人群越來越多,他才冷冷地扔下一句:"安念,我會讓你回來的。"
說完,他帶著沈家的一眾保鏢離開了展廳。1
一場鬧劇落幕。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品出了滋味,紛紛上前求購畫作。
林野樂見其成,直接大手一揮,全都推給了策展人:"關山月本場展出的所有作品,除向日葵外,全部參與售賣,請大家有序競價,理性購買!"
聽到這話,眾人不免發出一陣驚喜的呼和。
而林野已經趁機帶著安念跑出了人潮擁擠的展館。
展館外。
安念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嘴唇微張。
林野望著那雙唇,喉結滾動,聲音沙啞:"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那副向日葵不賣"
秋風微涼,卷動她臉上的發絲。
她轉過身,一雙眼直看向林野,眼睛里的光藏都藏不住,讓他莫名感到一絲緊張,不自然地撓撓頭。
"那幅畫你畫了那么多年,哪能說賣就賣。"
林野笑了笑,但他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
安念心思敏感,這會兒恐怕是想到了。
果然,緊接著他就聽到安念問:"你怎么知道,我畫了很多年"
林野明目張膽地觀察著安念的神色。
只見,安念瞇著眼睛,警告的味道不言而喻:"怎么不說話是性格內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