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意思問出了這句話。
得到肯定答復后，心中雀躍起來。
進修要去A城，距離實在太遠。
我考慮到和顧商言結婚，不想變成異地戀。
但這對我今后的畫室發展很有幫助，可以認識很多業界大佬。
老師當初頗有點恨鐵不成鋼，如今一塊石頭終是落了地。
我開始為進修做起準備。
畫畫一向是我喜歡放松的調劑品。
被顧商言這么一鬧，也只有畫畫能讓我心情愉悅起來。
老師見到我的成品很欣慰。
「好好保持住，未來你一定會大有造詣。」
三天后，我接到了顧商言主動打來的電話。
「蓉蓉，在干嘛？幾天不給我發消息？」
他那邊挺嘈雜，應該是在飯店。
我皮笑肉不笑：「老毛病住院了，要動手術?！?/p>
對面遲疑了一下，問嚴不嚴重。
「嗯，可能得住院十多天吧?！刮翌D了一下，問，「你要回來看我一下嗎？」
心里突然緊張起來，手心都滲著汗。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裝病來博同情這一招我一向不恥，可我還是想聽見他說愿意回來。
「嗯……等過了這兩天，我回……」
林若佳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和誰打電話？海邊要漲潮了……」
顧商言很快掛了電話。
我苦笑著搖搖頭。
很早之前我就說想一起去海邊。
顧商言總說自己忙，沒時間。
一拖再拖，現在倒也是帶林若佳去上了。
我又等了兩天，顧商言才給我轉來一筆錢。
「我很忙，回不來。」
我當然知道他忙。
撞見他婚禮那天，有一個和我同頭像的女生加了我。
「我發現我們頭像都一樣，好巧呀?！?/p>
不巧，因為這是情頭，顧商言非讓我換的。
我知道那個女生是林若佳，但我什么都沒點破。
她的朋友圈時刻都在更新。
和顧商言吃了法餐，看了落日，在馬場奔馳過……
這些我熬夜列出來的蜜月計劃，給他人做了嫁衣。
我閉了閉眼，總感覺最近用眼過度，難受得要命。
醒來時，酒店那邊給我回了消息。
在鈔能力作用下，我拿到了全部錄像。
爸媽替我敷衍了顧商言那邊親戚。
我化悲憤為力量。
一張又一張畫稿，天亮到天黑，手也磨出了腱鞘炎。
但好在結果沒有白費我努力。
我成功拿到名額，下周就能啟航。
情場失意，必然是比不過自己的事業。
5
顧商言在婚禮前一天回來了。
他看著空蕩蕩的家，打來疑問電話。
「你不是出差久嗎？我就搬爸媽家住了，趁著還沒結婚多陪陪他們。」
顧商言沒再起疑，聲音疲憊地和我叮囑一些注意事項，沉沉睡去。
我激動得一夜無眠。
清晨我補了一個覺，再醒來，已經十點。
顧商言并沒有來接親。
婚慶公司打了好幾個電話，我都沒接到。
他們那邊很急：「請問今天這個婚禮怎么安排的??？已經快開席了，新郎那邊也聯系不上。」